燕齐谐道:“这就更奇了,他这般皇亲贵胄不该早早娶妻生子吗,不然这王位以后谁来继承。”
宁翊宸一脑门子官司:“这……”
陆冥之道:“我们都拿下巩昌许久了,也不见镇安王动作,真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镇安王温杉在自己的暗室之中打了个喷嚏。
说实在的,他这般久不动作是有原因的,他病了好大一场,原先见卢道升廖明远时装病,不曾想他二人走后却是真的病了。
病因也奇。
原先那哈萨克部可汗叶斯波勒死后本是悬尸于高杆之上,谁知没悬两天不见了,自此之后,镇安王温杉又产生了除了待暗室以外的又一奇怪行为——上坟场。
时不时要去一趟墓园,还次次带酒,没人知道他是去祭谁的。
又一次深夜跑马去墓地喝酒之后,王府里的人发觉他一夜未归,阿克克烈急得跟什么似的,赶忙去找。
最后果然在墓地里找到了不省人事的温杉,眼角微凉,似是带泪。
阿克克烈把他弄回去后,他就发起了高热,连带着好些天都说胡话,内容乱七八糟,请大夫来看,也没有用,大夫一个一个的换,没半点儿起色。
开始有人担心他这劫过不了了。
他这病日轻夜重,又有一日夜里说起胡话来,声嘶力竭的哭喊:“你作甚么不听我的?你想要甚么我就给你甚么还不够吗?”
阿克克烈陡然一惊,连忙屏退众人,连大夫都遣了出去。
温杉接着喊:“你别叫我温杉,别叫……”
“我是喀海尔曼你不认得了吗?”
“为甚么不听我的,为何要听那群杂碎蛊惑你,你若是听我一句劝你又如何会闹到如此地步?”
不知这温杉的梦魇里又出现了甚么,他身子剧烈的颤抖着,却又说不出话来,像一口痰堵在嗓子眼,呜呜噜噜的出不来。
好半晌,他终于大吼出声:“叶斯波勒!”
他猛地坐了起来,浑身冷汗淋漓。
转头看了一眼阿克克烈,终究脱力又躺下了,他用一只胳膊蒙住眼睛,问道:“阿克克烈,我这是怎的了。”
阿克克烈道:“王爷魇着了。”
温杉哑着嗓子,轻声道:“你出去罢。”
阿克克烈躬身退了出去。
温杉抽了两抽,仍用胳膊挡住眼睛,哭了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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