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二.三.一二七.一五

“没事。”

本命剑又不可能赔给他。

当即闭了嘴，老老实实低头让她把那块玉牌系上去。

就像上次那样。

这是一个自取其辱但又执念魔怔的问题。

燕从灵不置可否。

偏生怎么也扯不开他。换作是以前，燕从灵绝对会认真委婉建议，两人一拍两散，各自安好。

秋日的风撞得窗扉发出轻响，几乎在楼弃雪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，含糊应下来安抚糊弄自己时，她终于抬起视线，“你应该知道，我要讨的是血债。”

所以能拿的出的就只有这块玉牌。

她要是沉迷安逸，耽于情爱，就是对不起死去的族亲。

他低着眸，“你失约了。”

低头看去，只见她白皙掌心中正握着一枚玉牌，上面还串了鲜红的绳。

重要的是，她浑身上下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的。师叔的酒，对他这种天赋级别的妖怪意义又不大。

“燕从灵。”

要放在以前，她对一只妖绝对说不出这两字。但他的所作所为，早已超过她心里所界定的妖的范畴。

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。”

他的状态有些危险，隐隐又有暴乱痕迹，沉寂许久的心魔在挣脱束缚锁链，叫嚣着要冲出来。

“传信符不回，人也不来，半点消息都没有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……”他越说越是咬牙，眼圈越红。

她的手顿在那里，对上他关切的视线，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
像现在这样认真严肃的很少见。

她面对妖，产生了逃离的想法。

他确实凑上来咬她了，淡淡的腥甜在温热唇齿间弥漫。少女依旧是半敛着眸，神色看起来平静的近乎冷淡。

他太了解她了。

她的建议很真诚，对方却很恼火。

燕从灵一怔，“喜欢。”

借吴皇后的手除掉老皇帝只是其一，更重要的是弑君之后，吴皇后再怎么样实力也翻不出水花了。

手上带了几分强势抬起她的脸，楼弃雪俯身与她对视，气息缠绵。

他忽然喊她，这种连名带姓一般都是恼火的情况下。

被捅一剑折一命，如果一口就能还清，那她心里倒会自在些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点头，伸手来抱她，双手颤的厉害，“我都知道，那些人该死、他们全都该死……”

要是没有这笔血债，她怎么会被梦魇所困。他恨不起来燕从灵，只能和她一起恨她的仇家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