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瞬间，又哭又笑。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得到了不珍惜，你既然不喜欢他，为什么要这么折辱他，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却要容忍着，和别人一起分享你！”

“为什么你找别的男人，还要在娶他之前！”

她身体颤抖，喃喃自语。

“你根本不喜欢他，你只是喜欢他的脸！”

“不。”

好大的狗血！

就连凤悠情和紫姬，也变了脸色。

“十个月前。”

她眼眸恍惚。

她是深谙风月的人，并没有听说过关于大帝女的事情，但是她也从这番话中，听出了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。

“你只是一个皇朝的帝女，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呢？”

她的眼眸渐渐浮现紫色的光辉。

她缓缓地说道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我想知道，如果换一种可能，结果，会是什么样的。”

她的人生，没有悲伤。

于是，他选择嫁给赵文晏，毒死她。

怪不得她如此忧伤，如此消瘦，如此的抑郁和纠结——她和谢无芩并不是两情相悦，只是她单方面的喜欢。

紫姬皱眉。

赵文夏一字一句，缓缓说道：“他说他可以以身为伺，毒死二姐姐。”

十个月前，是她和谢无芩结亲的日子。

但她可能，也是在意那位洛家庶子，洛扶舟的哥哥的。

她清丽苍白的脸上，浮现出痛苦和悲伤。

还在她迎娶侧君的当天，暴露出来。

谢狸说：“小公主，你想错了，皇室里，有的，不仅仅是感情。”

谢狸想到什么，忽然问道：“谢无芩和二帝女是什么时候成亲的？”

她的姐姐那么宠爱她，为什么不能答应？

为什么要脸色难看的呵斥她？

赵文夏的眼睛终于浮现出一点亮光。

她没有再换上锦衣华服，只是一身的素衣，眼睛单纯平静，像水也像星空，她神色平静，缓缓地说道：“我只是想知道，为什么。”

“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。”

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——谢无芩喜欢大帝女赵文明，或许是怀着爱慕，或许是觉得，赵文明比赵文晏更适合当帝王。

谢无芩拒绝了赵文夏？

谢狸挑了挑眉。

“我不是要成为和她们一样的人，我想比他们更优秀，我想知道我到底输在哪里，二姐姐得到了他的名分和身体，大姐姐得到了他的爱。”

赵文夏愣住了。

她在心里怒吼。

惊雷炸响了。

十个月！

怀胎就是十个月！

紫姬却轻轻地笑了起来，她本来生的美丽，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，她的美貌不如赵文夏，然而她的气质，却如月下花一般。

悲悯的同时，带着不屑。

赵文夏确实不懂。

她都快承受不住了。

蛊惑而又美丽。

谢狸吐出一口气，目光慢慢清明。

原来如此。

她凝望天空，凝望朝阳。

她的声音冷漠而蛊惑：“可爱的小公主，请告诉你，你要这场幻梦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你想在里面经历什么？你想得到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