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不巧刚到楼下，就看到傅西宴推开车门下车。

傅西宴动作太着急，手中还夹着根香烟，见余岁晚眉头一挑视线朝他看来，连忙丢下手中的香烟用脚尖捻灭，先一步走上台阶，刷脸成功拉开了楼门，等着余岁晚。

余岁晚带着疑惑跨上台阶，看着当门童的傅西宴：“你……”

“我住四楼。”傅西宴说完又急急道，“我知道你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，我们之间隔了安姨和欢颜的死，我知道我都知道……我没有奢求这样就能让你原谅。”

身型修长高大的傅西宴就那么拉着门，低头看着余岁晚，把自己放在极为卑微的位置，红着眼眶，喉结不住翻滚。

哪怕余岁晚不跟我说话，只要他能远远看到余岁晚好……他就满足了。

余岁晚深深看了眼他一眼，什么都没说走了进去，傅西宴和余岁晚保持着两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也朝电梯间走去。

不远处，黑色轿车内，双腿交叠坐在后排的林谨舟唇角咬着香烟，抬手扯下领口的领带，解开两颗衬衫纽扣，开口：“走吧……”

司机闻声把车开了出去。

电梯内。

傅西宴闻到了余岁晚身上的酒味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
余岁晚没吭声，电梯到四楼，傅西宴走了出去，薄唇紧抿看着电梯门合上，里面低头看手机的余岁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。

数字不断跳跃向上，直到电梯停在了顶流，傅西宴这才转身进门。

今天余岁晚进门前照例交代陈峦回去，说她不会出门了。

可今天陈峦看着余岁晚的情绪不对人就没走，反倒在门口坐下。

进门换了鞋余岁晚酒劲上来，把自己丢在沙发上，头晕得厉害。

周特助的电话打进来，和余岁晚说林老先生知道余岁晚今天和蒋则旭聊得很好很高兴，问余岁晚对蒋则旭的印象。

“周特助，我听从爷爷的安排去相亲是不想外面的人胡乱猜测，也是为了不让爷爷生气，可你知道我是不会和相亲对象恋爱的。”余岁晚抬手用手臂挡住眼睛，语气平稳开口，“我选了林谨舟，就会和他一直走下去，除……”

除非两个字在余岁晚的舌头上打了一个滚，惊得余岁晚睁开眼。

以前，余岁晚从来没有想过除非。

她坐起身，接着同电话那头道：“除了他，我谁都不要，如果真的和他走不下去，我也没打算再找下一个。”

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。

周特助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，开口：“既然是哄董事长，为什么不哄得彻底一点？”

手机微信消息弹出，余岁晚看了眼，是蒋则旭询问她有没有到家。

“因为我做不到。”余岁晚长呼一口气，“周特助，如果爷爷还要给我安排相亲对象，我会乖乖去见，可我也会老实告诉对方，我有喜欢的人了，所以……可以不可以暂停相亲安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