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你把他脸上和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,无法判断血流的方向。但你这人倒是奇怪,何志高的尸体你查看了,还替他擦了血污,何婉婉的甚至看都不看,只是草草下葬。你也不曾说过他们尸体上有捆绑痕迹。”
面对姜甯的指责,何胜多少面上也有些挂不住,他确实就是觉得女儿不如儿子重要,死了人到底是晦气的事情,所以并没有想过要帮何婉婉整理仪容。
“大人,我是没有仔细替女儿整理尸体,但这捆痕我是看见了的。只是我想着是恶鬼索命,有没有捆痕也并不能改变什么,我也就没提。”
姜甯生平最是痛恨这些重男轻女的人,当初自己被扔在孤儿院听说箱子里就放了张纸条,明明白白写着孩子健健康康但是不能要女儿所以求个好心人收养。
此刻她的怒火蹭蹭往上冒,杀人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在何胜身上捅几个口子,连沈君尧都侧目了。
头一回见这姑娘露出如此愤怒的神情来,当初在姜府看见她遭至亲欺负都只是冷漠倔强的样子,像眼下这样火冒三丈还真是第一回,想来是联想到自己悲苦的身世了。
沈君尧这么想着,心里暗暗考虑着日后可以让各位同僚对她好点,让她感受下镇府司的温暖。
何胜没法反驳,只能生生接了姜甯的白眼,沈君尧回过神来便问他还记不记得当时血迹的方向,何胜连连点头。
“从眼眶这儿沿着脸一直到下巴脖子,都是干涸的血迹,衣领都红了。小腹的血迹则是集中在大腿根两边和屁股蛋上。”
沈君尧根据何胜的说法,又结合了姜甯的尸检结论,很快得出了何家这两名死者死亡时的姿势。
他把时均一把按在了椅子上。
“脸上的血是竖直流下来的,但下半身的血却是水平的,按照姜甯所说的尸癍情况,凶手是把死者绑在椅子上行凶的,恐怕是用了什么器具强迫死者张开嘴巴,然后将凶器捅入死者大脑致其死亡。直到死者死亡后一段时间,凶手才将尸体从椅子上解绑再吊到了树上。”
时均很配合地把自己手脚贴在椅子的把手和椅子脚上,配合着沈君尧的解说,又张开了嘴巴,姜甯看了一下,点头表示赞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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