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弯腰捡布的空当,春穗生生将眼中酸涩逼回去。
沈娇颜明明用了人家,还要这般出言轻贱,简直欺人太甚!
自己要是给她寻个“中用的”,倒要看看她敢不敢用!
“是、是奴婢一个同乡,知根知底,娘娘不必担心,但他也不大敢来,今日还是奴婢逼着他来的。”
这话确实不是虚言,今日来的路上,若不是自己发了好大火气,只怕他根本不愿来此伺候。
其实她在外头,听着沈娇颜一声声浪、叫,心里又怎么会好受?
虽然二人没有苟合,只是舔、弄一番,却也让她心如刀割!
沈娇颜厉声打断她,“行了行了!能服侍本宫是他的福气,你也不必来本宫这里卖什么人情,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
说着,她从床边摸出一个小袋,打发似的扔在春穗跟前,“赏你的,你看着与他分了吧。”
春穗忍气吞声捡起地上的钱袋子,里头沉甸甸的分量,令她心中稍稍好过。
“谢娘娘赏赐,”春穗嘴上还是甜软,不敢让她看出半分不满,“奴婢对娘娘永远都是忠心一片。”
忠心?沈娇颜勾了勾唇角,不置可否地冷笑。
不知为何,自从知道母亲动了让春穗进房侍寝的念头,她便对春穗有了些防备。
可今夜这种事情还得由她去操办,沈娇颜心中也是苦恼不已。
“你懂事便好,”沈娇颜决定还是先缓和一番,“本宫在陛下跟前虽然不得意,但身后到底还有沈家加持,地位就摆在那儿。”
“好好替本宫办事,少不了你的前程,将来到了年岁放出宫去,本宫必然会替你寻一个好人家。”
“多谢娘娘恩典!”
春穗赶忙跪下谢恩,她在宫中隐忍这么久,不就是盼着能存些家业出宫,与那人过上寻常夫妻的好日子么?
自己眼见年岁也快到了,沈娇颜也有这个能力践行诺言,自己只需再忍一忍,很快就能摆脱这深宫大院了。
“对了,”沈娇颜穿好衣裳,忽然想起什么,“今日陛下一整日都没出养心殿?”
春穗愣了愣,恨恨地点头,“也不知永和宫使得什么手段,能与陛下厮磨整日!我让小敬子在外头盯着,真真儿地整日不曾出来。”
沈娇颜嫉妒得眼眶都有些猩红,自己连片刻也留不住盛汝筠,那个贱、人到底会什么迷魂术,能将盛宠霸占这么长久!
“你就不能去永和宫打听打听,陛下当真就这么吃她那一套?”
“这事还真有些邪乎”春穗蹙眉,“翊坤宫那位,明明与她二人长得几乎一样,为何陛下也不去翊坤宫了?”
一想到薛玉柳也与自己一样,不在冷宫胜似冷宫,沈娇颜便忍不住又得意地欠了欠身。
比起薛玉柳,自己多少还能召个人来排遣寂寞,她被禁足宫中更是凄清苦楚。
“翊坤宫的禁足也该解了吧,本宫明日倒想去瞧瞧,她的锐气可还在?”
春穗眼珠一转,“娘娘,以往咱们以为昭嫔是个好拿捏的,既然现在拿捏不住了,咱们不如换个人玩玩儿?”
沈娇颜眯了眯眸子,当初离间她二人没有成功,如今薛玉柳被禁足了两次,可以说没有与自己在后宫角力的资本。
而且她对薛轻凝的态度,也不像能够冰释前嫌亲密无间,自己何不趁机将她拿捏在手中,先解决了当下最棘手的人。
放在从前,她是绝对不屑去看一眼手下败将,可如今将军府和太后逼得这样紧,由不得她再自大。
若真的被陆姨娘他们钻了空子,那一切都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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