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李年森?别不是被夺舍了吧。
容亦楠往后缩了缩,李年森身体却倾斜得更近,容亦楠正对着他瘦不露骨却很好摸的腰肢。
他精致的喉结微动,锁骨处一颗小痣分外撩人。
容亦楠一个正正经经lsp,哪能经得住这种诱惑?
她紧闭上眼,开始默念清心咒。
然而狐狸精李年森近在咫尺,她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,看见李年森脸上的玩味的笑意。
最后,她决定冲破李年森这个人型屏障,垂死病中惊坐起,一把推开李狗比。
“你不是要回家吗?再见!”容亦楠指指门口,示意他走。
李年森见她这怂包样,觉得很有趣。
他轻笑,如珠玉相撞的音色中却带着促狭:“我突然——”
容亦楠抬头看他,听到那句让她后悔挽留的话。
“又不想走了。”李年森把话说完,容亦楠面如死灰。
这叫什么开着?请神容易送神难!
“好啊,那我明天去你医院蹲守,说堂堂三甲医院扛把子,居然有裸睡癖!”
容亦楠的得意洋洋,李年森眉头微蹙,随即便舒展开,笑得如灿烂春花。
“随你,不过,你不觉得大家会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吗?”李年森唇角笑意浅浅,语气却是不怕摔的破罐。
容亦楠怂了,犯不着因为争一口气搭上自己的名声!
她霍地起身,回到自己房间,翻箱倒柜找到一套男士睡衣。
“这套衣服没来得及穿,你拿去吧。”容亦楠小脸拧得皱巴巴的,脑门上的川字像个被拔了牙齿的小老虎。
李年森没接,神色却微变,衣服从容亦楠房间里拿出来,那意味着,有人跟她共处一室?
他突然觉得客厅里凉气开的有点儿足。
注意到李年森的表情,容亦楠随口解释道:“把你脑门里肮脏的想法给清理干净,女生的睡衣不够宽松,要不然就有很多花纹,我买来自己穿!”
短裤向来穿不着,都是上衣一套,麻溜睡觉。
李年森神色不明,却带着凉意发出了轻哼:“不用解释,我对你的怪癖不感兴趣。”
容亦楠咬牙握拳,李年森却把睡衣塞回容亦楠手里。
“回家了。”
他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换鞋,而容亦楠在爆发的边缘,她的牙齿已经快忍不住想咬死李年森这个王八蛋。
她居然被假正经的破医生耍了!
偏偏李年森还很没有自知之明地补了一句:“对了,我的衣服好了以后,要熨一下,否则我不穿的!”
容亦楠抓起拖鞋往门口丢:“你爱穿不穿。”
送走李年森这尊大佛,容亦楠气得坐地上扇风。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,但她很敏锐地发现,她的情绪并不全是生气。
意识到这点,容亦楠立刻给自己洗脑。
“念在他最近做饭的份上,不生气!”
只是,李年森走后,容亦楠又恢复了半天写不出一个字的状态,她打算做别的事缓缓脑,先去浇花。
她浇花的时候,突然想起来李年森弯腰浇水的样子,逆光而立,光在他细腻的肤色上落下痕迹,眉眼清逸,像绚烂油画一样,落在人间。
“算了,不浇了。”容亦楠放下洒水壶,打算去仰望星空找找想象力。
阳台被推拉开的瞬间,夜风拂面,容亦楠舒服地眯起了眼睛。
夏天最好的莫过于这徐徐的夜风,微凉中残存着阳光的气息。她睁开眼睛,看到李年森的黑色衬衣忘了收,笑容瞬间垮了。
她又想起李年森临走前欠揍的嘴脸:“还熨平,我不给你剪成条条让你系腰上跳桑巴舞已经很对得起你了!”
容亦楠伸手把衬衣扯下来,丢在地上使劲踩了一脚,这才泄愤。
只是,她踩的时候,突然想到衬衣的价格,麻溜把脚收了回去:“算了,我大人有大量,不跟你一般见识!”
容亦楠轻哼,眉眼飞扬。
她翻箱倒柜找到了针线盒,开始缝扣子,其实容亦楠对自己的缝补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,只是,她才发现,她的水平跟小学时候一模一样。
缝扣子的时候线打结,她不耐烦解,使劲拽了一下,线扭成了一个小坨坨,她皱着眉把坨坨剪了,然后扣子掉了。
容亦楠已经开始愤怒了,没想到扣子这么难缝,她咬着牙秉着气把扣子缝完,人在沙发上躺尸。
而扣子的缝合也的确是小学生手笔!
但容亦楠还是很得意:“最起码比李年森强一百倍!”
李年森没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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