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眠被这样的眼神刺得心中一颤，心头原本对待眼前这个男人的些许善意在这一刻被冲散得荡然无存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不像是自己当初相识的那般模样。

从前的他，虽然脾气暴躁，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温暖的人。

可是现在，昔日的那些温暖早已在时光的洪流中被礁石一次次撞击得逐渐消散，不复当初。

他变了。

他真的变了。

现在的他，从骨子里到眼神之中，都看不见丝毫温度。

陈瑶是盛眠一手带起来的艺人，这个姑娘漂亮而善良，纵然放眼污秽不堪的娱乐圈，依旧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。

盛眠对她带着几分欣赏之余，更带着几分对她入行这些年来始终怀才不遇的心疼。

在这一刻，盛眠一时气不过季凌风此刻对陈瑶的轻贱，反唇相讥：“同样的话，原封不动送给你！”

“你！”季凌风陡然被这话气得一噎，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盛眠，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方才见他终于开口，一字一句，眼色凉薄，近乎咬牙切齿般：“盛眠，你真是个好样的！”

盛眠清浅一笑：“承蒙夸奖，彼此彼此。”

陈瑶之于季凌风，莫过于季凌风之于盛眠。

这一切，不过是“礼尚往来”！

走到今日这一步，盛眠和季凌风之间说一句形同陌路也无可厚非。

因为早在季凌风揭破那层窗户纸，打算对傅燕城下手时，就意味着盛眠和他已经站在了对立的两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