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再住几天，观察一下。”

“好，听你的。”

慕染和慕毅闲聊了一些，进入正题，“爸，远扬的事情您不用担心，没事了。”

她说没事，就是真的没事了。

慕毅却高兴不起来，“你，你又去找温邵了？”

慕染看着他，没回答。慕毅呼吸起伏间，染上薄怒，可看着女儿那张脸，他又发不出火来。

最后，重重叹息一声，“说到底，还是我没用，让你，让你……”

“爸，我和温邵，我和他，”顿了顿，慕染声音轻轻的，“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，我和他……”

当断，不能断。

当断，断不清。

当断，断不了。

“您别管我了，下地狱也是我自己选的。”

“胡说！你是我女儿，我能看着你，看着你自掘坟墓？”

……

第二天一早，慕染一去远扬就听到许平川的汇报。稍早前，远扬接到了一笔注资，还有那些嚷嚷着要和远扬斩断合作关系的公司也都反过来提出续约。

看许平川神采奕奕的建议远扬怎么抬高身价，好好挫一挫他们锐气，出口气。

慕染只觉得身体被掏空似的，空荡荡的可怕。

“慕总，您没事吧？”

“没。”摆摆手，慕染坐到办公椅上，捏捏眉心，“我一个人静一下。”

“好。”许平川恭敬颔首，退出办公室。

半响，她拿过手机，拨出个号码。

接电话的不是温邵，而是工作人员。

“您好。”

“嗯？温邵呢？”

“温先生在喂马。”“喂马？他在马场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挂了电话，慕染拿起挎包，直奔马场。

这里她跟温邵来过几次，在休息室换了骑马装，她坐车到马场找他。

温邵刚刚跑了几圈，正抚着他家小牧童低声说着什么。

他的话，马能听懂才怪。

慕染撇嘴，走上前。

“嗨。”

温邵早听工作人员禀报她来过电话，也猜到她会过来。

看她穿了骑马装，他挑眉冷笑：“怎么？今天敢试试了？”

对，慕染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，却害怕极了骑马这件事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