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上，慕染抱着马桶干呕到胆汁都要出来了。

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，递来一杯水。

想也没想，她接过来漱了口。

等缓过那阵子难熬，抬起头就见温邵靠在洗手池边，眼神很深的看着她。

“你例假多久没来了？”

淡淡的男声砸来，他可能自己没意识到这句话对一个女人来说，完全不亚于原子弹爆炸。

因为他的语气就好像在问，今天早上吃什么，这样简单。

耙了耙头发，慕染站起身。

“起开。”她没好气的说了句。

温邵倒是很听话，马上给她让开地方。

开了水龙头，掬起冷水扑了脸。

慕染从镜子里对上他沉着的凤眸，“刚走没多久，怎么了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他蹙眉张嘴，可是话又没有说出来。

慕染笑了笑，转身面对他，“我们每次做，都有措施的，你瞎担心什么？”

她说完就要走，可是温邵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，“温家那次。”

他想说，温家那次，没有措施。

慕染一怔，挣开他，“拜托，这才过去几天，你以为怀个孩子那么容易？”她无端就说出“怀孩子”三个字，到让两个人都当场愣住。

先一步回神，慕染眨眨眼，突然问：“温邵，如果我怀孕了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温邵烦躁的反问了一句，“你不是说没那么容易吗？”

“对啊。”女人立刻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，看着他，“所以你不用担心，也不用多想。你肯定不会有孩子。”

最后一句，她笑着说，倒像是诅咒。

温邵刚要发难，她已经迈步出了浴室。

餐厅还残留着昨天的剩饭剩菜，搁了一个晚上，味道都变了。

慕染闻着更反胃，捏着鼻子都给倒进垃圾桶。热了两杯牛奶，自己喝了一杯，另一杯给温邵。

雨后天气放晴，空气也清新，被雨水冲刷过的街道干净的一尘不染，环卫工人都坐在街边休息，互相聊天。

慕染扒在车窗上，呆呆的望着外面。

温邵侧目看了她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
车子停在远扬楼下，她解开安全带要下车，被他猛地握住手腕。

“干什么？”

“去看医生吧。”

“什么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