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外套，随手扔在沙发上。

慕染看见，给他挂在包间里的衣架上。

她做这件事的事情完全是自然而然，殊不知，身后人看着她，又陷入某种难以挣开的漩涡中。

他若此生有幸。

很久很久以后，会牵着她的手，看日升月落。会在每个傍晚夜色初上的混沌中，看见一盏指引归家的明灯。

他褪下的外套，她自然的接过，然后一起商量着晚饭吃什么。

懒了，就出去觅食，喜欢，就在家里自己做。

她下厨做的东西很好吃。

他也试着学习一两道菜，在她生气的时候做来哄她。

或许他们会有一个孩子，又或许是两个。

夏天的时候，他们在花园里，她抱着女儿念故事，他带着儿子学篮球。

太过美好。

美好到他以为这一生已经是如此的过完。

“晋皓？晋皓？发什么呆啊？”

纤细的手指在眼前挥舞。晋皓猛地握住她的腕子，气喘吁吁，心好像要从胸腔里撕裂而出一般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抬眸，正对上她担忧的视线。

晋皓摇头，坐下来，端起桌上的水杯“咕咚咕咚”喝光。

他魔怔了。

服务生进来为两人点餐。

慕染反复确认他没事，才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单。

点了菜，等服务生恭敬退出包间，她起身到他身边坐下，拍着他的后背，“你确定你没事？吓我一跳。”

“没事。”他笑了笑，取出纸巾擦了一把额上的汗，“做了一个梦而已。”

“白日做梦？”慕染眨巴眼睛，笑意盈盈。晋皓呼出一口气，低声呢喃：“真的是白日做梦了。”

刚才一切，终其一生，都不可能实现。

不过，黄粱一梦。

“阿慕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没事。”

“……晋皓，你真的没事吧？我怎么后背发冷呢？”

“没事，真的没事。你过去坐吧。”他推她起身，指尖微颤。

他现在最需要的，是离她远一些。

不然，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些什么事情。

吃过饭，晋皓结了账，和慕染走出老馆子。

“去哪儿？”慕染看了下时间，回远扬有些晚了，索性就不回去了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，去看电影？”晋皓问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