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碗太委屈了。”

“为什么哭？染染，不要骗我。”

慕染摇摇头，伸手搂住他的脖颈，将他紧紧抱住，“别问了，温邵，别问了。”

她突然变得这么柔弱，让温邵疑虑变大，拍拍她的后背，他说：“好，我不问了。”

夜，沉沉如水。

黑暗中，慕染没睡。

她知道，他也没睡。

没有安眠药，他应该睡不着吧，或者，睡不好。背对着他，她揪紧了被子。

“染染？”

“嗯。”

伸手开了床头灯，温邵半坐起身，看了眼时间，凌晨2点半。

“怎么还没睡？”

跟着坐起身，慕染望着某处，声音淡淡，“温邵，要不，我们分开……”

她的话音刚落，手腕就被他死死攥住，沉冷的男声幽幽砸来：“你说什么？再说一遍！”

手腕剧痛，她忍着，转头看向他，微笑，“温邵，我没开玩笑，我们分开吧。这样下去，不是办法。”

“什么这样下去？”温邵剑眉紧蹙，松开她的手，掀开被子下地，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”

“何必呢？”耙了耙头发，慕染冷笑：“我们还要互相欺骗到什么时候呢？我在你身边，你于心不安，不是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

“你有！温邵，因为我妈妈逼死了你妈妈，在你面前，她跳下去了，不是吗？”

“闭嘴！”凤眸猩红一片，温邵咆哮出声，咆哮过后，粗喘吁吁，“你闭嘴！”

舔了下干涩的唇，慕染握紧手指，“我可以闭嘴，可是发生的事情，无法改变。对不起，温邵，我终于知道，知道你的左右为难，你的举步维艰，到底是因为什么。”

“你知道？”怒极反笑，他挑眉，“你真的知道吗？”

如果真的知道，就不会还说分开这种话。

“温太太是你要做的，你要做，就给我做到底！”

“对不起！”摇头，慕染捂住脸，“对不起，我不能做，不想做了。”

“慕染！你再说一遍！”

“我不想做温太太了！行吗！”

他要她说，她就说。

跳下床，她走到他跟前，仰起脸，“温邵，你为什么接近我？”

听了她的话，温邵倏然怔住。

好半响，他才开口：“你，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问，你为什么接近我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报复我妈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别说什么爱我，我才不信！温邵，你做到了，你狠狠的报复了我妈，也报复了我，恭喜你，你真的做到了。”冷冷发笑，温邵的手袭上她的脖颈，神情阴鸷，“慕染，我真想掐死你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