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竟波也没敢吭声。

李景辉坐了好半天，开始脱衣服准备睡觉。

“明天一早你去买条鱼回来，他爱吃鱼。”李景辉说。

这是怎么想起来的？

跟李响对话让他想起了李响的小时候，小时候这孩子也总是犯轴。陈美兰就跟李妍一样一样都护着，又说什么理解，他则是太忙也根本顾不上，后来就发现一个规律，李响挨打以后陈美兰都会给李响烧条鱼吃，这算是变相的奖励？

隋竟波听见说一大早要吃鱼，一个头两个大。

她去哪里弄鱼？

早上五点钟就要吃烧鱼？

大冬天五点钟，隋竟波就起床跟着李景辉去市场买鱼。

市场：“……”

早市五点钟根本也没几个人，天都没亮透黑漆漆的。两个人平时都不逛早市，也轻易不来这里买菜，到了市场冻够呛不说，怎么去怎么回来的！

隋竟波这回程一路就叨叨叨：“一大早哪有卖鱼的啊，收拾完再做那得几点了？你就好好跟他说两句话，好好安慰安慰他，这伤没在我们身上说什么话都是风凉话！”

李景辉原本就对市场没摆出来很生气。

难得愿意要展现展现厨艺，结果买菜都没来，满市场就他跟几个炸油条的人在，好多早餐都没出来营业。

生着气吧，又听妻子叨叨叨。

“你教训我呢？”

“你别总一人堂，老李我都想说你好久了，过去都是我哄着你，现在孙女都有了，你还这样大小声。”隋竟波给丈夫上课：“咱们得变得温和一些，你说说元度多久没回家了，你关心过吗？”

那孩子就仿佛是她跟别人生的似的，一点不关心。

李景辉加快脚步。

他这腿脚，隋竟波根本追不上，在李景辉的后面小跑着追，一边跑一边动嘴无声骂着丈夫。

我看你才是活人惯的！

要不是你太优秀了，你以为我会捧你一辈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