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明进卫生间搜查了一圈，五个隔间挨个看了都没人，他纳闷的走出了卫生间。

现在刚早晨六点多钟，初冬的天气天还有些儿黑，只有朦朦胧胧的一点白，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天就完全亮了。

病人上厕所貌似没什么问题，可是刚才老大爷的年纪，应该属于心脑血管疾病，心脑血管病区在后面那栋楼，距离这里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，即使病房里没有厕所，病区大厅也有厕所，也不用走这么远，雷明反应了过来。

跑出门诊楼的时候，大爷装扮的病人已经不见了踪影，雷明有些儿懊恼，一拍脑门：“糟糕，让他溜走了。”

这时，追踪护士的两名刑警回来，摊手耸肩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。

“不好，快上楼！”

雷明瞬间想到了什么，急忙返回二楼特护病房，门口两名便衣看到雷明他们安全回来，直接打起了招呼。

雷明松了口气，皱着眉头：“先进病房看看。”

病床上，呼吸器面罩下，是张德那张苍白的脸。

张德的表情似乎很痛苦，按说大部分植物人面部表情都很平和，几乎是没有表情，除了心跳和呼吸之外，基本上没有任何反应。

由于张德这半个多月时间，已经出现了两次应激反应，所以医院也是特别小心，雷明看着一动不动和“死人”一样的张德，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汪兰那梨花带雨的面容。

张德在黑暗中如同盲人瞎马，他在这里好长时间了，所“看到”的黑色似乎比以往不同。

在四周全是黑色的环境里，触及到的黑色貌似没有之前黑了，还隐约透出一点光亮，这种发现让张德很开心，那所处的环境只要有一丝丝的不同，貌似预示出将要改变什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