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她识相。”
老村长看着自己老妻扭着肥胖的腰肢进了屋子,压下心中叹息。
这个家哦。。。
江嫦又踩着厚厚的积雪去了牛圈,不过才几天没有闻到牛粪的味道,她竟觉得有些反胃。
干呕了两声后,才敲响了牛圈的门。
门开得很快,小赵教授提着煤油灯把江嫦迎了进去。
江嫦把手电筒对着房顶打着,小小的牛圈里什么都看得分明。
她瞧着靠在黄牛身边的老太太,身上盖着军大衣,枯瘦的脸烧得彤红,嘴角发干起皮。
“这药先给老太太喂上半片,如果半夜烧还没退,就再喂半片。”
江嫦把小白药片都给了小赵教授。
“是小江啊。”有虚弱的声音发出。
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,睁开了眼睛,只是眼中并未有半点生机。
人嘛,在绝境的时候,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老太太这是不想活了?
可是老太太想结束的是痛苦,而不是生命。
江嫦往前走几步,靠近老太太,手自然地就贴了贴她的额头。
十分滚烫,趁着清醒,强给老太太塞入了半片药 ,接过小赵教授递过来的缸子,灌了她几口水。
“老太太,我回来后就下雪了,在县城听到个好消息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们。”
老太太喝了药,又被儿子喂了几口鸡汤,精神了些。
“是吗?”但依旧有气无力地回应。
江嫦说:“我在县委的公告栏上看了,要求县委全面落实二十四类分子回城政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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