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安敏感地看了一眼朱鸣,他是个心比天高的男人。
李帆这样说,当然给江怀安戴了一顶高帽子,但是确实得罪了其他人。
他用眼神暗示了下李帆,不要这么说。
朱鸣冷哼一声,拿了纸笔就走 ,也没有和李帆打招呼了。
李帆没有看见江怀安爱的暗示,倒是把朱鸣的傲慢无礼看在眼里。
他说得很大声;“一个个,反了反了,蹬鼻子上脸,要上天了。”
“这朱鸣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对我横眉冷对。”
沈蔷在旁边扇扇子,给他熄火。
江怀安觉得李帆彻底变了,他以前总是笑脸迎人,不说人好坏,也还算谦虚的一个人。
虽然他也做不了什么大事,有点活稀泥,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,对着人大呼小喝。
而且他干的什么事?这种话就不该当众说出来,老是让江怀安得罪人。
李帆虽然很信任江怀安,可江怀安老觉得自己被他当枪靶子使。
江怀安心里也有些许的不满,不过悄悄藏在心里,没有发作出来,现在不是和他闹脸的时候,也没有必要。
江怀安私下找朱鸣谈了谈,叫他不要放在心上。
朱鸣笑了笑:“我哪有这么小气啊,只是听不惯他说话的方式,完全是……”
“屈居人下是这样的了,官大一级压死人,你只要想上走,想上升,你就得受人拿捏,你就得听人吩咐,看人脸色,除非你自己无欲则刚,你就可以不在乎,把他当成透明人。”
朱鸣说:“想把一切放下,哪有这么容易,我读了那么多书,为生民立命的理想还没有实现,我还做不到,把一切放下!”
放下是永恒的哲学问题,人从一出生,面临着放下财富,放下执念,放下生死的难题。
一句放下,谈何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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