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一笑,回到座位坐下。
众人默然半晌,海总才说:“这位兄弟,你说的‘有人说’,不知道这人是谁,能否告知?”
他被叶三省迎头痛击,失了锐气,又觉得跟一个年轻人纠缠有失体面,但是不回应一下,更觉得窝囊,思忖一下,听叶三省口气,这些观点也是听人说的,那人身份见识应该更高,不如从那人那里寻隙说事。
叶三省站起身说:“这个人呢,经常反省自己,说他四十年前,随波逐流,四十岁后,才有所感所想所见所知所悟,真正不惑。他说他四十岁后,看山是山,有一说一,更倾向于实际,倾向于行动,倾向于渐悟,不喜欢说空话,不喜欢故弄玄虚,不喜欢顿悟,所以才能够客观,平和地看待这一桩禅门公案……”
“我来说吧。”王道士接口说,示意叶三省坐下,转头看着海总:“这个人是我师父。”
海总啊一声,满脸惊奇,笑道:“怪不得,如此高妙道理。古人说,读其书,想见其为人。现在听见你师父高论,真想当面聆听他的指教啊。”
应变极快。
他四十岁前野蛮生长,依靠暴力和权钱交易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,后来遇到了人生的“贵人”,开始洗白,步入西川顶级商圈,今天来宁国寺这种小庙,是因为他的“贵人”跟道教关系密切,他闻听王道士大名,先来探个究竟,好把王道士引见给“贵人”讨好,谁知突然冒出一个年轻人来莫名其妙地顶撞,又说到什么“四十岁”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”,像在影射和讥讽他,心中已经起念要给这年轻人教训,哪知王道士说这是他师父说的,他立刻转变笑脸。
“他也算是我的弟子,叶三省。”
王道士又指着叶三省介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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