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岳山轻轻地咳了一声,他在这里做了一晚上,一口水也没有喝,此刻才发现自己是口干舌燥的。
“老杜,我已经让市里的同志去找了,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。”
杜书义听了黄岳山的话,火气消了不少,但是心中还是有火,说道:“老黄,生礼失踪,你不告诉我,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,我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但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纵使是再坚强的男人,心中还是有泪掉落,杜生礼是杜书义唯一的儿子,他即是省长,同时也是一个父亲,现在自己的儿子失踪了,却无能为力。
黄岳山拿着电话的手更加用力了,他可以明白此时此刻,隔着电话那一头,一个父亲真正的心生。
此刻的杜书义,不再是一个省长,而是一个纯粹的父亲在跟他要人。
他抬起眼眸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,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十二这个数字靠拢。
三十……二十九……二十八……
而此刻,盯着时间的陈深,也在心里默默地数,二十七……二十六……二十五……
怎么回事,这么多年没有这么激动的心情,此刻怎么变得这么激动了?
陈深微微一笑,他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,怎么今天晚上变得这么不成熟了呢?
大概是因为窗外的月亮实在是太漂亮了吧?
陈深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,耳边全都是时间滴滴答答流转的声音,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一块这个世界上最准点的北.京时间,在滴滴答答地转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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