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父母好歹让她衣食无忧，虽然漠视，但从来不会缺了她的生活费，养到她十八岁，给了她一笔钱便再也没联络了。

这一世的季常青却在原身只有五岁的时候，就将卖给别人当童养媳。

季小媪的心是冷的，如果不是遇到了李家人，遇到了方宸，他们给她感觉到了温暖，让她在这个世上再不孤单，但是这个问题，却一直困扰着她。

“我小的时候，流浪在街头，看着那年饥荒，饿死了不少人，有些人家里无粮的时候，甚至吃了自己的孩子……”方宸看着空间，缓缓道。“可是我也看到，有些家里，宁愿自己饿死，也要把最后的口粮给孩子吃，让她们活下去……”

“你说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，这世间并不是轻易用对错就能批判，王果儿的父母是爱她的，只是爱在困苦的环境下，显得渺小，他们都快活不下去了，又如何谈爱。”方宸看着星空道，“王果儿的弟弟是爱她的，她为王家操劳没有一丝怨言，弟弟替被爹娘轻视的王果儿感到不值，为姐姐偷出她的卖身钱，还给王果儿，他用自己的方式救出了王果儿。”

“这样想，王家是不是也没那么糟糕？”方宸笑问。

季小媪点了点头，因为王耀祖，她确实感觉王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。

“有正必有邪，有善必有恶，我们没办法操控别人的人生，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人生，像我，不就找到你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