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晴风思索了一下，道：“你说茗杉是不是想换换写作风格？”

“写类似这样的文章？”何景言显然觉得这个猜测有点可笑。

沐清风叹了口气，说：“好像是不太可能，太没市场了。”

何景言用手托住下巴，凝视着窗外，说：“如果换做你，你是愿意把写作当成纯粹的爱好还是谋生的工具？”

沐晴风被他问得莫名其妙：“纯粹的爱好也是需要经济基础的，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职业，我还谈什么爱好。”

“那么，如果你可以通过写作谋生，但是出版商要求你只能写符合市场需要的东西，你会不会觉得很难过？”“当然会难过了……如果有了那些要求，爱好本身就被抹杀了，扭曲的爱好就不是原本干净单纯的爱好了。”

何景言点点头：“所以说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其实岳茗杉很不喜欢现在写的那些小说，可她真正想写的又没有市场，她就只能勉强自己扭曲自己的爱好和梦想？”

沐晴风很认真地想了想，道：“有可能唉……唉，茗杉真可怜，谈个恋爱受那么重的伤，连写东西都只能跟着市场的需求走……”

“你也别说得那么绝对，还没下定论呢，但愿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吧。”

沐晴风几乎做出祈祷状：“但愿……”

其实在她心底，已经很笃定地相信何景言的猜测了，当初毅然绝然地抛弃了继续写小说的念头，就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爱好和梦想亲手抹杀掉，她很明白，利益和现实有多么残酷，很多时候，人都是强悍不过命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