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杆钩子秤,像个笏板一样,抱在怀里,看起来像个二品朝臣一样稳。
英子走过来,小声说道:“这条道儿,算是堵死了……”
“咋了?”
英子一拍鼓鼓的兜儿:“收了一小天,还没花出去一百块钱呢。”
“那你着啥急?有钱还怕花不出去?”
“赶紧想想招吧……”
“想啥招?先干活儿。”
“就这么点儿东西,有啥活儿好干的?”
钱亦文冲着钱武喊道:“四叔,昨天脱那坯,我看佯湿不干了,先把墙砌起来吧。”
“净闲扯,昨天脱的坯,搬都搬不成个儿,还能砌墙?”
“那……”钱亦文想了想,又说道,“那咱们把小仓房拾掇出来吧,马上就能用上了!”
东北的仓房叫下屋,那时候的下屋,多为东西向,存放农具、粮食……
今天,豆腐匠子回来得有点早。
但车上的东西,却不少。
英子摸了摸袋子,都是黄芪,惊喜地问道:“李哥,这咋这么多?”
四叔也过来凑热闹:“豆腐匠子,你这可是真不怕车轱辘压冒炮了啊!是知道买回来新车胎了吧?”
“别提了……”豆腐匠子说道,“要不差这车胎不行,哪能剩几袋子没敢往上装呢?”
“差多少没拉回来呀?”钱亦文微笑着问道。
“剩得有三百来斤,搁我妻侄儿家了。”
二狗子动作夸张,一路打着晃儿,一屁股坐到了柴禾堆上:“钱哥,一会儿就算是摊点黑,也赶紧把他那车带给换上吧!”
“好,一会就换。”
二狗子又说道:“这……这可把人给糟践坏了!”
“咋啦?”
“那小车轱辘,呼扇呼扇的直咧嘴儿,吓得我这一道儿都没敢坐车。”
钱亦文看着表情夸张的二狗子,心知他这多少沾点演的成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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