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晓红放下了筷子,说道:“下一句,是不是该问‘为什么不回来’了?”
钱亦文依然浅笑,并不作答。
钱晓红说道:“你不搞科研,你不知道。
“搞科研需要背景,需要环境……
“我举几个简单的例子——
“那边的电话,已经开始尝试无绳电话了,咱们还有人没打过电话;
“咱们没有晶圆切割,没有先进的实验室……
“甚至,我把家里的收音机拆开,发现里竟然还是电子管的!”
古董级的收音机
钱亦文默默地听着,钱晓红的话,听起来,似乎不太好听,但又没一句不对。
见钱晓红没有再接着说下去的意思,钱亦文问道:“三姐,那你的意思是,就得一直在那边待下去了?”
钱晓红自顾摆弄着手里的一双竹木筷子,没有回答钱亦文的话。
过了一会儿,轻声说道:“去了这么多年,还是没习惯用刀叉,总觉得这双筷子用着顺手。”
回头看时,又是钱亦文那标志性的浅笑。
姐俩相视一笑,各自心头明亮。
……
淞江的雪,来得最是方便。
一顿饭的工夫,飘飘洒洒,气氛就上来了。
清冷的灯光下,老刘头儿的身影在雪地上忽长忽短、忽左忽右。
沿着一条通往大门口的砖铺小道儿,扫出了一条笔直的粗黑线条。
钱亦文和英子一起,送大爷和三姐回家。
老刘头儿听到声音,回望一眼后,拄了扫帚,立在路边。
头顶的毡帽头儿,阻隔不住满头汗水发散出的水汽。
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,雾气向上蒸腾着,一直和雪花拧在一处。
“老刘,吃了吗?”大爷和老刘头儿打着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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