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亦文一边抬头看天,一边拿一只手搭上了大春儿的肩膀。
笑笑说道:“晒什么日头爷儿,这不阴天嘛……
“来吧,你嫂子把饭都做好了,你还吃什么煎饼果子?
“跟你说,以后可不许这么见外了哈!”
大春儿愣愣地想:这主儿,一宿觉是睡颠倒了?
这跟昨天那个眉毛都炸了刺儿的,是一个人儿吗?
一边往屋里走着,钱亦文一边说道:“大春儿,昨天我跟松井那帮人生气,没影响到你吧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大春儿嘴扒麻似地说着,心里却在嘀咕着,要是真没影响到,我至于蹲大门外吃煎饼果子吗?
扒麻,也少有人干这活儿了。因动作连贯迅速,故而形容人语速快、回答快,东北人会以“嘴扒麻”来形容……
钱亦文说道:“你看,我就说你不是这小气人,你嫂子还非说你昨天不高兴了。
“这老娘们儿,有的也说,没的也说。”
钱亦文的话,倒把大春儿给整不会了。
这要是不跟着顺下来,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了?
当下,嘿嘿一笑说道:“钱总,我怎么能跟您生气呢?
“是董总她想多了。”
走进屋来,早餐已经做好了。
厨房里,一口锅里热气腾腾,英子正把几碗白粥摆上桌。
“啪……”一个咸鸭蛋被英子磕在桌上,牢牢坐稳在大春儿的面前,吓了大春儿一跳。
“大春儿,快趁热吃吧。”英子说道,“要是嫌不够口儿,这还有从家里带来的桔梗咸菜。”
大春儿瞅了一眼,眨了几下眼睛:“桔梗拿来腌咸菜?”
英子笑笑说道:“淞江人,都拿着当咸菜吃。
“怕在南边买不着,我们出门就随身带了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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