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呐！最后一次啊！这是看在你头一回儿上大学的份上，晓得不？”

“小气鬼！”

程璇羽轻哼了一声。

许安若就再次呆住了。

不是？

这就好了？

他的手腕还被程璇羽抓着，便俯身歪头去看程璇羽低下的脸色，程璇羽偏偏撇着头就不让许安若看。

许安若能看到的，是耳根处红红的，俏脸蛋上泪痕未干，憋着的嘴角似羞似恼，又似乎浮着压不住的笑意。

还真就开心不难过了？

许安若直起腰，蹙着眉头，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。

他看看自己的手，难道说，自己这手真有什么魔力不成？

其实。

他都懂。

两世为人了怎么会不懂呢？

之前接程璇羽的时候，许安若一眼见她，却没有喊她。

当时程璇羽脸色有点呆，眼里似乎也并无光芒，可她看见许安若之后，就立马不一样了。

梨涡荡漾，眼睛里都是光。

曾经的许安若也是这样。

再不开心，再有难过，只要见到程璇羽，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。

许安若深吸一口气，手腕多少有点吃疼，就板着脸嗔道：

“轻点啊，那么大力不疼吗？不然下次不给你抓了！”

“你刚刚说这是最后一次的。”

程璇羽抬起脸，小眼神得意嘻嘻的。

许安若脸抽抽了一下，无话可说，然后又看她一眼，故作嫌弃和不耐烦的样子。

心想，明明泪水都没干，居然说笑了就笑了，真是的。

但许安若没辩解什么。

程璇羽也很快就松了手。

她从斜挎着的小包包里取出纸巾，擦了一下眼泪，好在淡妆，也没啥花不花的，眼窝泛红也不影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