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饭的时候，林子凡倚在厨房门边抽烟看着我。

他现在烟瘾越来越大，脾气也越来越暴躁，已经和以前判若两人。

物质上的成功，或许并没有能够给他带来太多的快乐，至少和他期待的快乐是有差距的。

他现在的样子，比以前更颓，状态更加糟糕。

“你少抽点烟。”

我走过去，很自然地把他嘴上叨着的烟给拿下来掐灭。

以前做朋友的时候，偶尔他遇上烦心事，也会这样抽烟。

我也会这样阻止他，有时还会凶他。

他总是默默承受，从不还嘴。

这一次他也任我把烟掐灭，并没有反对。

“你是不是很恨我？”他突然问。

我没有回答，继续做菜。

他冷笑，“你把黄丽洗得那么干净，你想干什么？讨好她还是讨好孟飞阳？你救不了她，正如你救不了你自己。”

“是的，现在一切都由你主宰，这我知道。”

这话让林子凡很是受用，“所以你应该乖一点，别想着背叛我！我可以分分把你捏死！”

我心里其实想问他，黄丽说打掉我孩子的事是他指使的，这到底是不是真的？

但如果我问了，就暴露了黄丽是在装疯。

万一林子凡一怒之下把她给杀了，那我没办法向孟飞阳交待。

“我知道。”我闷声应了一句。

林子凡这才满意，从厨房走出去了。

我把饭做好，端到饭厅。

以林子凡现在的财力，他要找个专业厨师来做饭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。

他之所以要我来给他做饭，就是为了享受我屈服于他的感觉。

只要他不动我，我可以同意让他享受这种感觉。

我给也盛好饭，双手端给他。

他伸手接过，盯着我看了几眼。

我尽量面色平静，不悲不喜。

然后我们开始吃饭。

“那个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人，是不是唐正？”林子凡又问我、

“我被打晕了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我咬死不松口。

“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？你是如何把信息往外面传递的？”

我以为他很聪明，但他却没有想到我用聋哑佣人来传递信息？

“我没有渠道传递信息，我也不知道掳走我的人是谁。”

“徐芸，你还是不配合是不是？”

林子凡重重地将碗放在桌上。

我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好好吃饭吧，没必要总是生气。我真的不知道掳走我的人是谁，我被打晕了，我怎么知道嘛？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这事就是唐天林叫人做的？”

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，我也是胡乱说的。”

我真的就是胡乱说的，就是想扰乱他的正常思维，但没想到他很介意的样子。

这说明他和唐天林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钢板一块，还是有缝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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