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讲讲？”八爷的样子活像个学生。

吐了口气，许振笑道“您真有兴趣听？”

八爷九爷异口同声道“有！”

好吧，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发问了，许振决定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们。

“养殖场啊，就是密集的豢养某种野物，将其转变为提供肉类的家畜………”巴拉巴拉，又是一炷香，养殖场的故事算是讲完了。

就在八爷马上要掏出第三个本子时，九爷抬手阻止道“八哥，今日歇会儿，你有的是机会向许振讨教。”

八爷这才悻悻的停下了手中动作，笑着对许振道“往后我可会常来问你啊。”

“八爷来问，定当言无不尽”许振拱手道。

可这样，话题似乎没了，三人即将又要陷入沉默时，九爷突然张嘴说道“许振，我很喜欢你。”

“？”许振愕然“九爷的意思是？”

“哈哈，我很喜欢你这人，八哥也是，我们对你很感兴趣，不管是屯田、养殖场还是温室大棚，你的奇思妙想总是层出不穷，我知道你正在造水车，或许我们能帮你些忙。”

九爷的话说完，原本期待着许振的回应，可这时候的许振并没有表现出高兴，而是深深的看着九爷，良久不说话，眼神里好像在闪烁着什么。

“怎么？有问题？”九爷问道。

“有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不想说出来。”

“嗯？有何不可说的？”

许振显得有些落寞的站起了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西方说道“我不希望一个好友变成工具。”

九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走到了许振身边道“有时候朋友也只是为你好。”

“不，我不希望朋友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做任何事，他就当个好朋友就行了。”

“可他已经做了，还是朋友吗？”

许振一笑，冲着九爷道“我今天有些累了，可否告辞？”

九爷嘴里咀嚼了一阵，然后让开身形道“那便回家好好歇着吧。”

“告辞。”

“别过”

突然的离别，九爷却没有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，而是坐回了位置上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对八爷道:

“他还真是比一般人聪明百倍，这都能察觉，你觉得呢？”

“嘿嘿，别晃了，茶都凉了。”八爷依旧是肥脸带笑道

九爷对于八爷的答非所问没有说什么，而是仰头靠在椅子上，有些慵懒的说道“顾清山，没必要躲了，茶都凉了。”

骑在落雪背上，许振的心情有些复杂，谈不上愤怒，也谈不上失望，是的觉得有些怅然若失。

顾清山，一定是他，这是许振想到的唯一可能，自己在西军的所作所为虽然知晓的人不少，但现在基本还在边陲待着。

而一同归来的赵云虽然也知道不少自己的事，但许振不认为九爷认识这位瘸腿捕头，所以只有顾清山，他来过蓟城，也只有他对自己的几项策略和人品知之甚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