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腥红从容璟那两瓣好看的薄唇中,缓缓地溢出,
混沌之间,他只觉得身体仿佛在经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,体内仿佛有万蚁啃噬,疼痛让他浑身颤栗!
但容璟顾不了这些,眼下他满脑子都在不停地回荡刚才白馨月所说的话。
云舒浅,你敢死,本王不同意!
上穷碧落下黄泉,本王都会找到你!
……
从南淮到天辰,除了走陆路,还有一条水路。
烟波浩渺的运河之上,夜子染一身戎装,双手负背,立于船头。
“殿下,云姑娘坠崖的时候动了胎气,快要生了。”
“但是稳婆说胎位不正,再加上胎儿不足月,是早产,云姑娘恐怕会有血崩的危险!”
石头急匆匆地从船舱里跑出来,跪地禀报。
十天前,太子殿下接到南疆使节向南淮朝廷进贡的消息,便丢下荆州城的一切军务,日夜兼程,马不停蹄地赶来南淮。
一路上,荆州城八百里加急军报,一个接一个,守将夏侯渊大将军带领三万将士奋勇杀敌,频频传来捷报。
但是,这一切的功劳,全部都是殿下运筹帷幄,提前布局,才有了眼下的战况。
偏偏这个胜利的果实,却被夏侯渊一个人独享,石头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,就觉得心肝疼,心里愤愤不平。
殿下在荆州城苦战三个月,眼看着就要赢得最后的胜利,一举建功立业,震慑整个天辰朝堂。
可一听到云姑娘在南淮的动向,殿下就什么都顾不上了,抛下所有,孤身南下!
“殿下,产房晦气,您身份尊贵,可不能进去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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