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种虚妄，一定会以最滑稽荒唐的方式出现。

可惜混沌观没法通过推想来展现，我对野狐禅混沌观的描述也许并不准确，具体功效如何，那就只能事上见了。

现在，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，我已经有两道混沌观了，再有一道，我就能晋升大黑天了，这样看，罗红衣那帮人未必有什么真本事，他们每个人都只有一道混沌观，这明显不符合大黑天的要求，红莲寺的极境毕竟是外物，靠外物晋升，算哪门子修行？

但我不但不因此而轻视他们，反而会更加警觉，我不了解血月和极境，应该做出最坏的打算。

有了野狐禅混沌观，有了改版的哭悲，讨鬼咒和幽灭后，我依旧觉得缺了点什么，手牌这东西，你永远都不会嫌它多，有些牌一辈子未必能打一次，可一旦打出来，那就是逆转生死的王炸。

天快亮时，封十九披着一件红色丝袍下楼，赤着足款款来到我身边，跪坐下来，少女挺直水蛇柔腰，放肆的让瀑布青丝垂在饱满的胸前，也垂进了我的心间，痒的人直哆嗦。

少女握住我的手，幽幽地叹息道：“我做梦时还在想，我说要狠狠疼你，爱你，宠你，那似乎只是一句空话，从来没有应验过。”

“这趟血月之行意义非凡，我作为你的妻子，总得为你准备点什么。”

封十九抬手，将葱白的手指深深插进耳畔云雾般的甜美青丝中，拔下一根，把它捧在掌心，再用小嘴轻轻一吹。

在我错愕的注视下，那根青丝在空中优美的盘旋，婉转，翩翩起舞，一时间，整个道场都弥漫着浓郁的花朵和少女青春体香，迷迷糊糊间，我看到青丝落地后，升腾起白雾，当白雾消散时，前方竟然出现第二个封十九！

我狐瞳急速收缩着，心砰砰乱跳，两个封十九里里外外完全一模一样，真假难辨，唯一的区别是表情：身旁的少女依偎在我怀里，笑容里充满爱意，而对面的封十九则面如寒霜，眉眼间充满了浓墨重彩的肃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