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辰怔了一下，想起江柔的家境，缓声说：“你要是喜欢，大学可以再学。”

江柔随意点点头，催促他：“快把袖子捋起来。”

沈卿辰把外面的外套脱掉，捋起衣袖，露出结实白皙的手臂，到底结实挨了一下，手臂已经青了一道，周围的皮肤微微肿了起来。

江柔看见眼都不眨，自在地盘起一条腿坐在床边，在掌心里到了药酒，捉着他的手肘，轻声说：“沈卿辰，会疼哦，你忍着点。”沈卿辰看了一眼，简单“嗯”了声，他家世好，从小被严格教导长大，防身术是他们这种子弟必学的东西，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正儿八经跟人动手，上次跟穆宁打架根本就是他单方面揍了他几拳。

这种打架还是头一回。

江柔带着凉意的手掌盖在他的青紫的伤痕上轻揉。

她垂着眼，眼睫很长，晕黄的灯光下皮肤白皙细腻，凑近能看见脸上细细的绒毛，脸蛋嫩生生的，比橱窗里昂贵的瓷娃娃还漂亮，沈卿辰出神地盯着她看，险些被这副得天独厚的皮囊晃花眼。

他不禁想起肖亦骁常在他耳边说的，觊觎的人那么多，他何德何能独揽这轮白月光。

他低头阖上眼睑，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，脑子里隐隐生出几分荒谬又偏执的念头，要是可以藏进心里就好了，剖开心脏，将人藏进去，谁都碰不着看不见就抢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