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大的少年自己都是个孩子却极有耐心的弯下腰,拉着她的手轻声问她:“你是哪家的小孩,我带你去找你家人吧,要不一会儿可能还会下雨。”
女孩摇摇头,抬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,挣开他的手,小心翼翼的把小鸟放进他手心,随即转身跑开。
唐梓以为她不愿意跟他产生交际,也没有出声阻止,只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。
只要在小县城呆了一段时间的小孩都会被叮嘱不要跟他玩,说他把自己的爸爸妈妈克死了,家里是个捡破烂的,身上一天到晚都散发着一股破烂的馊臭味,谁跟他玩谁就会倒霉,会染上他身上的霉运。
小县城的孩子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,话音软绵绵的,砸在人身上却像刀子,一刀一刀刺得他神情麻木。
他再小点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这不受欢迎,他也不明白克星,捡破烂,馊臭味是什么。
在外面受了委屈,他只会加倍打理好自己,就算衣服破旧也是干干净净的,散发着皂角的清香,只是小县城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,小孩子们盲目跟风,更是以谣传谣,甚至将他妖魔化。
越是偏远贫穷的地方,越是愚昧和无知,善良是少数的,丑陋麻木才是常态。
渐渐,唐梓就习惯了。
他越来越沉默、孤僻,像是真的变成他们口中的怪胎。渐渐,他学会了反抗,在一次一次被打的经历中他学会怎样打人才痛,知道打哪里最狠,终于他耳边清净了,那些无聊的声音消失了。
唐梓在刀尖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,满身伤疤,但也让他活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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