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恨！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你！为自己和姨娘报仇！”

苏姒薇淡漠看着她，清隽的眸底，有寒意一闪而过。

“事到如今，你难道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吗？”

“后悔？”苏知婳像是被问住了，怔楞了片刻。

少顷，才低低笑了两声，语气嘲讽：“我苏知婳做的事，绝不后悔!”

“苏姒薇，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她脸色扭曲，因激动而面部充血，脖子上青筋暴起：“我诅咒你！咒你不得好死！一生不得所爱！”

苏姒薇没有说话，依旧冷漠的看着她。

此刻，站在她面前的少女，容颜已毁，满身狼狈，和记忆中那个，永远趾高气扬的小姑娘，截然不同。

她突然就想到了幼年时的苏知婳。

那时的她，不过三四岁，正是刚有记忆的年纪。

彼时的苏知婳还不足三岁，正是刚调皮的年纪。

她穿着一袭粉色小袄，头上扎着两个小发髻，用红绳绑着，脸蛋圆圆，肌肤白|皙，活像个小糯米团子。

嬷嬷带着她在后花园玩耍，苏知婳瞥见一只蝴蝶，追着蝴蝶跑，正好撞进她怀里。

苏知婳撞进她怀里后，跌坐在地，揉着眼睛大哭。

她不知所谓，抬头看身边的母亲：“娘，她是谁啊？以前怎么从没见过？”

母亲蹲下来，温柔的将她苏知婳抱起，替她擦去眼泪：“她叫知婳，是你的妹妹，从前养在赵姨娘院子里，今日是第一次出院门。”

她第一次得知自己有妹妹，欣喜若狂，好奇的盯着苏知婳看，拉着她软呼呼的小手，哄道：“妹妹别哭，姐姐给你买糖吃，好不好？”

三岁的苏知婳，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，小兔子似的看着她，奶声奶气道：“姐姐？”

“嗯，你是我妹妹，我是你姐姐！”她用力点头，拉着她的小手，笑道：“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玩啦！”

那年阳光正好，微风不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