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乌青，气色不佳。

“你昨晚熬夜准备资料了？”

司九音看着她，低声开口。

“嗯。”

宋七七红着脸点头，小声回答：“我现在是你的……补课老师，要……要对你负责。”

为了今天能准时拿到资料，她熬了一个通宵。

“那你教吧。”

司九音单手撑着下巴，仰着漂亮的小脸，饶有兴趣地盯着试卷。

那模样，不像是想学习的。

“试卷。”

宋七七拿出笔，眼睛晶晶亮地望着她，小声提醒。

“我昨天给你留了作业，就那份试卷……”

试卷？

司九音身形微怔，换了只手撑下巴，理直气壮道：“太难了，我没做。”

宋七七猜到了，并没有怪罪，拿出新的试卷。

“这份……比较简单。”

司九音瞥了眼，确实很简单。

“第一题，电力……”

司九音低着眼帘，听着听着，睫毛逐渐下垂，整个人昏昏欲睡。

“第二题，Ω的数值是3……”

司九音打了个哈欠，强撑着睡意。

看着这一幕，徐一斐直摇头。

“一个敢学，一个敢教。”

司九音现在的表情就是：“你只管教，学得进去算我输！”

薄西泽嚼着口香糖，摇晃着腿，“圣高还有比我更废物的，简直见鬼了。”

徐一斐忍不住笑了，“阿泽，不用努力就进步一名的滋味，还不错吧？”

薄西泽扯了扯嘴唇，笑了。

所以啊，为了不让垫底的离开。

他最近得好好表现，求大哥时，不至于被拒之门外。

……

宋七七讲了整整一个小时。

“九音，讲完了。”

放下笔，宋七七抬眸看向司九音，却发现女孩儿闭着眼，头一点一点的，像在打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