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发出一道灵魂拷问：“方副主任，你是农委的领导，我相信你一定在往年的实践工作收获了不少经验真理，因此才会十分肯定市场的重要性，但太湖镇跟富山县的关系，不是一个市场就能判断优劣的，举个简单的例子，富山县的农贸市场开了几十来年，早已积累了大量经营层面的经验，跟他们比，太湖镇能有什么优势？就算我们用最短的时间，为太湖镇建成市场，可你能保证太湖镇的市场能比富山县的要好吗？”

方若琳被问懵了，无言以对。

赵清婉好奇问道：“陈远，你是有什么想法吗？”

“具体的想法，我现在还没有，不过……”陈远指着池塘，“我刚在看鸭子的时候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。”

“鸭子在水中游动时往往是成群的，一百多只鸭子被分成了六七群，每一群都有很强的纪律性。”

“领头的鸭子游向哪儿，其余鸭子就游向哪儿。”

“可当一群鸭子跟另一群鸭子的游水路线即将对冲的时候，内部纪律就被破坏了，队群杂乱无章。”

“可巧妙的是，对冲的鸭群边缘，有那么几只鸭子组成了新的队伍，为两群鸭子的对冲范围做了一个缓冲，并且形成了新的游走队伍群体。”

“这个被分出来起到缓冲作用的鸭子队群，让我相当佩服，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启发。”

“我说的所谓的启发，完全可以作用于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。”

“我们为产业开发项目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就相当于对冲，说白了，就是将预备的项目，冲撞原有体系，形成新的产业结构。”

“虽然这种创新思路没有问题，但我有个意见，既然要对冲，何不学学鸭子，制造缓冲区域，从新的思路得以从碰撞中诞生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