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紧抓着衣摆,不甘至极。
“宁妹妹,我好心来向你请罪,你为何出言辱我?”呂茶昂首质问,
“你是在嫉妒我吗?”
沈书宁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。
她托腮凝望:“我嫉妒你什么?”
“嫉妒你年龄大年老色衰?嫉妒你嫁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渣?还是嫉妒你是罪臣之女?”
“你……!”呂茶咬牙说不出话。
别的她可以忍。
可罪臣之女……是挂在她头上,一生难以摆脱的屈辱。
屈辱感令她胸口闷痛,难以呼吸。
沈书宁瞥了呂茶一眼,笑意浮上眉眼:“戳中你心里的痛了?”
“不过,我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,你那么温柔大度,不会怪罪我的哦?”
呂茶的拳头紧了几分。
再也无法撑住自身的傲气,垂下头狠狠咬着嘴唇。
行哥哥不是说沈书宁像傻子一样好欺负吗?
她不甘心。
“夫人,大婚礼仪繁杂,咱们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,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。”
听见贴身丫鬟银雀的话,呂茶闪着泪光的眼睛闪过一抹明亮。
大婚之后,她就是国公府的主母,沈书宁不过是连妾都不能自称的通房。
跟沈书宁生气,只会自降身价。
今日的委屈,以后有的是机会向沈书宁加倍讨回来。
她抬眸强行扯起一丝微笑:“宁妹妹,行哥哥答应我,让你今晚在婚房伺候我们。”
“你一定要早点过去,否则行哥哥恼了,让你受些皮肉之苦,我会过意不去的。”呂茶说完愤愤离去。
呂茶前脚走,德叔后脚来。
德叔连门都没进。
站在院中,鼻孔朝天,大声命令道:“沈小姐,公爷命令你今晚去婚房伺候,赶紧过去准备着吧。”
说完便甩袖离开。
沈书宁倚靠在窗边,望着德叔嚣张的背影听着锣鼓喧天。
前世的今天,萧衍行和呂茶让她在婚房伺候他们洗脚。
她委曲求全,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。
他们让她跪在床前,听他们辗转缠绵。
那一夜,他们要了一夜水。
最后一次要水,因她疲惫不堪慢了一步,他们便把脏水浇在她头上。
那遍布全身的屈辱感,她犹记心头。
沈书宁眼中闪过精芒。
大婚这么美好的日子,不添堵可惜了。
……
晚上,大婚典礼结束。
萧衍行和呂茶在众宾客的拥簇下,往婚房走去。
到了门前,萧衍行问德叔:“沈书宁在里头了吗?”
德叔眉开眼笑:“奴才通知沈小姐之后,沈小姐一早就出门买了几大包物件。”
“说是要把婚房装扮的更浪漫一点,给公爷和夫人一个惊喜。”
虽不懂浪漫是何意,但德叔还是继续说:“沈小姐带着青筠丫头在婚房装扮了一整天,不让奴才们瞧。”
伺候呂茶的银雀,语气透着鄙夷:“公爷,沈小姐定是又像从前一样,知道错了,想尽办法讨公爷原谅呢。”
“想必这会儿,正跪在里面等着给公爷和夫人磕头谢罪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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