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那么多无处散发的善心，只是觉得我已经没有了童年，不想他也没有。

……

我在离开海城之前，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高萍。

在我即将进安检入关的时候，高萍将我叫住：“有没有时间，坐下来陪我喝个咖啡？”

她明显有话要对我说。

我看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，想了想点头应下。

待我和高萍一块在机场的咖啡厅里落座时，不想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，就是——

“宋晚，你有没有兴趣当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妈妈桑？”

我眉心微蹙，一脸诧异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高萍端起了咖啡，靠坐在椅背上慢慢品茗：“你没听错。邹红死了，夜总会必须找个新的人接替。我向老板推荐了你。”

从她的话语中，我听出来原来别看高萍和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妈咪红姐，一个在南一个在北，但实际上，她们隶属于同一个大老板的管辖之下。

分别用来管束南北两边的娱乐产业。

现如今，伴随着红姐已经坠海喂鱼，高萍俨然已经成为了大老板手底下，独一档的存在。

可我还是不明白：“为什么选我？”

一般而言，妈妈桑都是小姐年纪大了之后，才转行做的职业。

我虽然比不上刚入行没多久的那些十八岁小妹妹水嫩，但怎么说也没到退休的年纪。

更别说，早在一个月前，我就离开了夜总会，一门心思想要上岸。

我确实不理解，为何高萍在找人时能找到我身上。

高萍直言不讳：“因为乔治笙。确实如你想的那样，要你当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妈妈桑，在资历上你确实差了一大截。”

“但是，有乔治笙从旁护着你，就相当于给夜总会找了一个大型保护伞。所以，综合考虑之下，我反而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物。”

我轻笑一声：“所以，在这之前你对我的考量，无非是看我在乔治笙的心里有多少分量？”

要不是现在看着乔治笙对我重拾宠爱，这个位置自然也找不到我头上来。

高萍微微一笑：“你对这件事也不用太反感。有能耐让乔四爷看上，确实也算是你的本事。”

“感谢萍姐的赏识，不过，我对这个位置没兴趣。”

没人会想在上岸后，继续跳进深不见底的海里继续挣扎求生。

我也一样。

说完拒绝的话后，我起身就走。

谁知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那一刻，高萍突然拉住我：“不急。看看这些，或许你就有兴趣了。”

紧跟着，她递给我一叠资料。

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，随手打开一看，没想到，那里头竟然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