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鼻尖闻到一股奇怪的尿骚味。
这才恍然惊觉,原来这酒瓶子里原来装的不是酒,而是彪爷撒的尿!
这他丫的真是个老变态!
但这话自然不可能当着客人的面说。
我当即换了种说辞,朝彪爷赔着笑脸:“彪爷,这瓶酒好像过期了,我再另外赔您十瓶好吗?为了表达我们场子里上错酒的歉意,我把这瓶吹了行吗?”
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给我滚!”
彪爷喝多了酒,面色通红,一副醉醺醺的样子。
一开口,嘴里的味道更是难闻。
差点要将我熏得昏死过去。
我忍不住腹诽,像这种服务业虽然赚得多,但说白了真不是人干的事儿。
更别说,我才第一天上任,没成想就碰到了这种难缠的事儿。
说实话,要不是之前看在高萍肯给我爸找专家的份上,我说什么都不会重新踏入夜场。
可眼下,我是这帮小姐新的头,整个场子都得靠我撑着。
我根本无路可退。
我憋着气,耐着性子赔笑脸:“彪爷,我说了这瓶酒已经过期了。我们夜总会绝不能客人品尝过期的酒,要不然喝坏了肚子,那可就是个罪过了。小莫,还不快给彪爷换一瓶酒。”
说完这话,我立刻给包厢里的少爷和小姐使了个眼色。
几个小姐领悟到意思,当即鼓起勇气上前围住彪爷,一口一个“彪爷来陪我唱首歌”或是“彪爷我们来玩骰子好不好”将人拖住。
而一旁的少爷则是趁机将彪爷手里的酒瓶子拿过来,换上一瓶新的没开封过的酒。
我笑着奉承道:“彪爷,这是我们场子里新进的洋酒,放眼整个京城,也就我们这儿才有。碰上一般人,我可不舍得拿出来,得亏是今天碰到彪爷你这样的大人物,才配得上喝这种好酒。”
“小莫,还不赶紧帮彪爷把酒打开!”
我没留给彪爷开口说话的余地,一个劲儿地朝着他敬酒。
还示意包厢里的小姐齐声喊“彪爷威武”、“彪爷好酒量”,直把人喊得飘飘然。
男人在外要的无非是一个面子。
你把他捧上了天,他要是再为难你,那还真算不上是个男人。
喝完酒后,我让公主将包厢里的歌单换成劲爆的北方DJ舞曲,玩一曲白马会所之前流行过的“黑灯舞”。
到时候等黑灯舞结束了,再放几首跟北方相关的歌。
这些来自北方的中年大哥,十个里有九个都喜欢“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”和“漠河舞厅”这种调调。
配合着这种音乐,再小酒那么一喝,保准将人伺候得美到天上去。
一行人在这么安排下,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半才走人。
好几个小姐还被这些人搂着出了台,说是要去酒店续摊。
签单的时候,消费的账单上足足有一百多万。
光是最高档的那批洋酒就开了一打,跟啤酒似的往肚子里灌,玩得就是一个潇洒和阔绰。
刚才被彪爷为难的女孩,并没被选中出台。
事实上,那会儿等黑灯舞一开始,我就抬手示意让她先走了。
她后来又被选上了一个荤台,但表现得不够放得开。
客人见她连摸都不肯给人摸,点了没多久就换了人。
像这种半个小时之内换人的小姐是没小费拿的,完全就是白打工。
这个场子就是这么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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