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1章

他的娘亲，他的娘子，还有......妹妹？

他死死抓着铁门，站直了身子：“你在说谎对不对？你在故意刺激我？！”

说这些话的时候，他看上去已经有些崩溃了，声音呜咽着，沉重极了。

叶苏落看着他笑：“我何必用这种事刺激你，这件事南康国京城的人都知道。”

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，成冉重重跌坐在地上，披头散发，失魂落魄。

“不......不该是这样的，她们怎么能被送去，她们是我的亲人啊......”

叶苏落眼底的笑意一点点凝结，染上冰霜：“那些被掠卖的可怜女子，难道就没有亲人了么？成冉，这是你的报应。”

“你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，别人也不会把你在乎的人当回事。”

成冉心口疼的快要呼吸不过来。

他捂着心脏的位置，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：“我明明说的是那些无用的女子，把这些人重新利用起来，就能......”

叶苏落打断他：“所以，你的亲人有什么用呢？是能创造价值，还是能为陛下排忧解难？”

成冉很想反驳，可他绞尽脑汁，却没想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
严格按照价值来判断的话，他的亲人和那些被掠卖的女子一样，都只是普通人。

直到这一瞬间，疼打在他的身上了，他才终于意识到，自己大力支持的掠卖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他倒在地上，一点点躺了下来，像是散去了所有的心气。

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
叶苏落不再看他，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