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满月的娃眼睛滴溜溜的转，忽然张开双手，咿咿呀呀的叫起来，冲着叶苏落笑。

杨夫人被引进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自家孩子死死抱着皇帝不撒手的样子。

她吓得魂飞魄散，慌慌张张跪下来：“陛下赎罪，臣女这就将玉竹抱走！”

叶苏落笑着摆摆手：“无妨。玉竹？真是个好名字。柳凝光，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？”

柳凝光，是杨夫人的名字。

女子愣了许久，才意识到皇帝是在和她说话。她已经好久没听别人说起过她的名字了，他们都叫她“杨夫人”。

自从嫁了人，她从前的名字好像就失去了意义。

她连忙反应过来：“回禀陛下，还请您赐小女和离。小女可以带着玉竹彻底离开京城，永不回来。”

叶苏落目光柔柔的落在她身上：“和离是自然的。朕听闻柳小姐你写得一手好字，才情绝佳，曾经还是名动京城的才女。你愿不愿意成为北安国第一个女子学堂的夫子？”

柳凝光猛地抬起头，像是有些不能理解她的话。

“女子......学堂？”

“不，我......我名声很差，会影响到其他人的。”

她仓皇低下头来，小心翼翼缩起身子，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叶苏落依旧在看她：“柳小姐，你的孩子也是女儿，难道你不想为自己的孩子做个榜样吗？”

“从前那些事本就不是你的本愿，更何况，那位好色贪婪的官员，马上就要被抄家斩首了。朕会下令封锁关于你的所有流言蜚语。你可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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