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顾染在裴佳琪打招呼过后缓缓发了个问号出来。

陆家杰还毫无所觉地跟裴佳琪在那商量要她回来的时候带点什么。

一直到宁雨欣从阁楼下来之前，聊天都还在继续。

宁雨欣看了一眼。

最后一条是裴佳琪刚刚发出去的定位地址。

距离附近竟然也不远。

宁雨欣把地址保存了下来。

吃过饭后，她又上了一趟阁楼，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绿童子。

绿童子肉眼可见地长出一口气：“谢谢大师，也替我谢谢那个小姑娘。等阴种化形，用不了半个月，我就会离开了。”

“这话你不用跟我说。”

宁雨欣打断了他：“有机会的话，你自己和裴佳琪说吧。”

她转过身，似乎是准备下楼。

但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。

“我还有一个疑问。”

绿童子一口将松未松的气悬在喉咙里，差点儿产生了一点逼真的窒息感：“什么？”

“你们这样的阴魂，一般百年结成阴种，再百年阴种破壳，俗称发芽。此时绿童子的活动范围就能扩大到一整座山林......你看上去成阴魂不过百年，阴种就已经要破壳了。是天赋还是运气好，或者......有别的奇遇呢。”

绿童子默然片刻。

“大师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您这位至少百岁高龄的阴魂，阴种落成之前大部分时候只能困于一隅之地，然而您和我这位纯正的现代人交流通畅，言语流利，一点也不文绉绉......您还活着那会儿，大清还没亡吧。”

这种情况。

除非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