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，硬邦邦的。

“云舒，把脸转过来，有人在偷拍。”祁逸淮小声提醒道。

商云舒扭头贴着祁逸淮，鼻尖满是那熟悉好闻的味道。

对于商云舒来说，祁逸淮就是她的防空洞，只要有他在，她就无比的安心。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复盘今日发生的一切。

要不要告诉他呢？

商云舒纠结着，挣扎着，内心有太多的不确定，所以她还是放弃了，决定如从前一样，自我消化。

来到地下车库，雷尔法早已等候多时，商云舒上车后，祁逸淮就接过司机递来的小点心，替商云舒打开。

“走得匆忙，没来得及带吃的，刚让司机在这附近买的。”

商云舒斜靠着，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：“我还不饿。”

祁逸淮今天嘴唇泛白还有些干燥，不忍心地劝着：“乖，好歹吃几口再休息，来，喝点水。”

商云舒眼前又多了一个咖啡纸杯，隐约还能瞧见杯口冒着热气。

她抿了抿唇，接过咖啡杯，拿起海盐面包，对付了几口。

商云舒腿上盖着柔软的毛毯，她侧脸看向祁逸淮，对上了祁逸淮关切的眼神，她不禁欲言又止。

“车，是冲你来的。”祁逸淮见商云舒依旧不肯开口，他不再隐忍，冷静地问：“那个司机，你认识么？”

明明她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，却一个字也不肯说，这让祁逸淮束手无策，只能跟着干着急，方寸大乱。

商云舒怔怔地看着车窗，那表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，她的唇微微开启，但却一个字也没说。

“先睡一会儿，等你想说了，再告诉我。”祁逸淮叹着气，轻抚着商云舒的脑袋，将她的发丝捋至耳后，替她把毛毯往上半身盖了盖。

商云舒动容地拉住祁逸淮的手腕，她垂眸看着，睫毛上下扇着，悄声道：“你是不是生气了？”

祁逸淮的动作虽轻柔，但商云舒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憋屈的情绪。

“我只是，生我自己的气，气我没有保护好你。我无法想象如果蒋梦楠不在你身边，结果会是怎样……”又是一阵叹息，即便会把财运叹走，他也完全控制不住这种挫败和心疼的情绪。

“那个人，是我的高中老师。”

祁逸淮没作声，继续聆听着，只是那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，不自觉地握紧。

“我高一读的是私立贵族学校，主打威斯敏斯特公学的教育模式，结果，在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结束后，我无意经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……”商云舒眼神闪烁着，组织着语言，试图说得婉转些，“他和一个女学生，举止暧昧。”

祁逸淮听到商云舒提及“他”的时候，语气里带着厌恶：“那个司机？”

商云舒点点头，幽幽地继续：“嗯。后来，我把他举报了，听说他被判了猥亵罪坐了牢，我猜，他可能是来寻仇的。”

商云舒的眉宇间，流露着淡淡的哀伤，她的故事，充满了无可奈何。这还是第一次，她敞开心扉说这些。

许是她渐渐的释然了，也或许，是祁逸淮，让她有了面对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