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秦子衿赶紧摇头,又连忙害羞地将头低了低,“风吹的。”
“不是哭了就好。”祁承翎这般说着,驱着马儿往前走。
“哭了也没事!”秦子衿眨眨眼,侧抬头回看祁承翎,“小孩子哭很正常的。”
祁承翎微微一笑,伸手将秦子衿眼睫毛上挂着的水雾擦去,“不想你受伤,难过。”
“今日是我失责,本就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。”祁承翎想着自己这一路寻过来时的心情,暗想着秦子衿若是有个万一,他恐怕是真的要得失心疯了。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祁承翎低声说。
秦子衿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懂祁承翎话里的意思,还依旧安慰他,却不知道祁承翎的心里却已经是死了又活。
二人直接回到福苑,福苑里忙成了一团。
钟叔在给伤者看病、上药。
厨房里药童在熬药,陶妈则在准备吃食,已近夜晚,雪天白日短,还没到城门落锁的时间,天便已经暗的有些看不清了。
“还没回么?”秦子衿看向祁承翎,石头说去接最后一批人,应该该回来了,再不回,城门就要落钥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祁承翎立马说。
“我同你一起!”秦子衿起身拽住祁承翎的衣袖。
祁承翎回头看了她一眼,也担心自己离开后她又出什么意外,便顺势拽着她的手腕,拉她一起出了门。
当初为了便宜,福苑的位子就选在城墙边,离着城门倒也不远,二人走路去的,到了城门,便瞧见城门前聚了一堆人,还有士兵点着火把。
“如今城门还没下钥,你们为何不许我们进城!”石头的声音在人群里十分明显。
“不让你进就是不让你进,哪有那么多废话!”这是秦子衿不认识的声音,“你们这些人抬着这些个死人,来路不明,不让你们进城都是清的,不然还要将你们全部抓起来拷问呢!”
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承翎,二人加快脚步靠近人群,听见里面董科和气地说:“官爷误会,这不是大雪,门外破庙塌了,压了不少流浪汉,我家主子心善,着我们出城营救,这两个是没救活的,但这天色晚了,今日还无处安葬,只能先运回城,明日一早我们再送出去安葬了。”
“你们说是冻死就是冻死的?”那守门的侍卫十分的不客气,甚至还拔了手里的刀,“我还觉得人就是你们杀的呢!”
那侍卫的刀说话间朝着董科的身上比划去,祁承翎松开秦子衿的手,快步上前,手指轻易地就夹住侍卫的刀背,并将它慢慢地从董科面前移开去。
“是不是冻死,你们可以请仵作验明,在没有结果之前,你如此动武便是不对!”祁承翎声色冷厉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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