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驿丞此时对祁承翎已经完全没有了戒备,当即点了头道:“确有此事,你怎么问起这个?”
“那淮西监察御史可是姓秦?”祁承翎又问。
“好像还真是,怎么,你认识?”梁驿丞问。
“这就坏了!”祁承翎唉声叹气地轻拍了一下桌角,“若当真姓秦,此人只怕是我姨父,我得赶紧给家父去一封信才是!”
“啊?”梁驿丞顿时傻了眼,连忙伸手拉住起身要往外走的祁承翎,“贤侄莫急,先弄清楚了再说!”
“我虽近年不与你父亲往来,但你父亲大婚时我亦去道贺过,我记得你外祖父家应当是东篱安家吧,这怎么姨父竟也是咱淮西的官?”梁驿丞又说。
祁承翎看了一眼梁驿丞,没想到这人道还真知晓几分祁家的事情。
“我母亲与姨母乃是结拜姐妹,故此淮西监察御史秦大人亦算得上是我的姨父。”祁承翎如实说。
“这里头竟还有这层关系啊。”梁驿丞说话间松开了祁承翎的衣袖,往一旁跺了一步道:“你这事可不好办?”
“如何不好办?”祁承翎连忙追问。
“你想啊,这淮西监察御史同县令同为六品官员,虽说县令为一方父母官,但监察御史可是京官外任,即便是当场撞见秦大人收贿,也不可能直接将人拘进大牢啊!”梁驿丞摊开手掌为祁承翎分析。
祁承翎皱眉,他在来时的路上便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,沥水县令无权抓与他同官阶的秦明远啊!
但祁承翎故作无知状,“这是为何呢?”
梁驿丞无语地看了一眼祁承翎,轻叹一口气,凑到祁承翎身边小声说:“自然是因为有人给他撑腰啊!”
“谁?”
梁驿丞怔了一下,看了一眼祁承翎之后便皱了眉头,心想那祁旭源是如何玲珑剔透又英勇之人,怎么生了个儿子,生得一表人才,却是个不开窍的,难怪连院试都没过。
梁驿丞心疼地看了一眼祁承翎,然后看看左右,拉了祁承翎的衣袖示意他进屋,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门窗都关了,回头低声看向祁承翎道:“你我叔侄投缘,我便与你说透彻些,监察御史乃奉检察院之命驻扎巡地,巡查各处,虽官阶不高,但各地官员岂敢得罪,敢如此做的,定然是更高处的人。”
梁驿丞说着看了一眼祁承翎,见他一脸茫然,忍不住皱眉摇了摇头,一脸怒其不争地说:“那起码也得是西都城里的人啊!”
祁承翎面色不显,继续傻问:“西都城里的谁?”
梁驿丞却忽然变了神色,摆手道:“你莫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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