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淮西快报!”太监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折子捧上递给皇上。
皇上接过折子打开,看了一眼,顿时笑了。
太监侧头扫了一眼,小心试探地问:“秦姑娘无碍吧?”
“她好得很。”皇上说着拿折子在自己的掌心里敲了敲,“秦家父女不仅安然无恙,这秦明远还帮朕抓了一个监守自盗的蛀虫!”
“这……”太监不解。
“淮西都府文宇君,伙同沥水县令私贩官银,拿本该进国库的银两充盈自己的腰包,竟被秦明远抓住了把柄。”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来,悠然地踱步,“原是那沥水县令有心陷害于秦明远,却不曾想,秦明远将计就计,联合右相,给文宇君来了个瓮中捉鳖,叫他立马露了破绽,如今人证物证聚齐,周敦元正在审理此案。”
“那这可真是大好事啊。”太监立马道。
“今年北方大旱,南方大水,国库几次拨粮拨银,虽不至于亏空,但也紧张,这些地方官员不为朝廷担忧也就罢了,竟还背地里干出这种事,这同窃取国库钱财有何区别!”皇上略微愤怒地说,随即侧头看向身旁的太监,“拟旨,命周敦元全力查办此事,凡有涉及此事官员,尽数抄没家产,文宇君等主犯押至京中问罪!”
“是!”
“对了,再带一道口谕,秦明远此番巡察有功,命他随右相一起进京复命。”
“是!”太监答应着赶紧去传话。
今日天气大好,虽是冬日里,阳光照着,却不觉得冷。
从沥水往颍川的官道上,两匹马并着两辆马车摇摇晃晃地赶着路。
文宇君府上查到了一些证据,私贩官盐一案查起来毫不费力,秦明远配合了两日,便无事可做了,考虑到他先前被刘珩在地牢关了近十日,周敦元准予他先行回颍川休养。
秦子衿撑起了向南的窗布,半倚在车窗边,享受着暖和的太阳。
头稍稍往窗框边贴一贴,就能瞥见祁承翎的背影,他与严盛锡一起骑马走在前面。
秦子衿刻意地将头偏了偏,往外旁边的景色,可这寒冬腊月的,一片萧肃,着实也没什么好景,目光不一会儿,又转回了祁承翎身上。
前些日子为了秦明远的事情,秦子衿来不及细思,这几日闲来无事,她细细品了一下自己那两日的不正常,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对祁承翎生了一些特别的心思。
这心思特别的邪恶。
若是按自己实际的年纪,二十五岁,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青少年动了凡心,这可是三年起步的严重问题啊!
若是按着如今身体的年纪,一个十岁的姑娘,竟有了恋爱的冲动,那就更邪恶了!
秦子衿自己将自己吓了一跳,猛地收回目光来,果然,这个心思只能埋于心底,即便是拿出来品味品味都觉得冒犯,冒犯这身体的原主,也冒犯祁承翎。
人家拿自己当妹妹疼,自己却想和他谈恋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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