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养外室,他叫人直接拔了那外室的皮挂在我书房里,我不敢不听他的,否则他连我都敢杀!”祁旭清大声咆哮道。
祁梦婕吓得惊叫一声,连忙又往刘姨娘的怀里钻了一下,祠堂里的女辈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目光惊恐地看向地上的祁彦翎。
就连祁梦璃也吓得一个踉跄,不敢相信地看向地上的祁彦翎。
祁彦翎也撑坐了起来,惨笑着看向祁旭清道:“若不是你软弱无能、胸无大志,我又何苦需要为自己张罗到如此地步!”
“你为人夫,为人父,可有过半点过人之处?家中钱财,皆是母亲操持,而你只知道挥霍无度,若不是她勤俭,二房早就饿死了!而你却拿着她的银两在外面招三惹四,还学人置办外室,我没连你一起杀了便已经是忍让!”祁彦翎咬牙切齿地看向祁旭清,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。
一旁的杜氏满脸眼泪地跪了出来,扶着祁彦翎哀求道: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,你们不要怪彦翎,是我贪心不足,又管不住相公,他做这些,都是为了我!”
“我为他迎了小妾,又将自己的陪嫁给了他,原以为这般便能断了老爷去外面花天酒地的念想,却不曾想他本性难移,满心只有花天酒地,从未想过家中事务,从未想过儿女前程。”杜氏说的肝肠寸断,“我们母子不争,便只能任人羞辱。”
“你们既是祁家人,何人会羞辱你们!”祁旭源皱着眉头道。
“祁家能护住我吗?”祁彦翎仰头看着祁旭源,轻笑一声,“你们如今不正是在逼我死吗?”
祁彦翎挑眉,将头高傲地抬起,“祁文君想要我死,你们便要杀了我,我偏要叫祁家的祖宗们好好瞧着,祁家是如何护住我的!”
“你所犯罪孽罄竹难书,你以为祁家列祖列宗能原谅你!”祁旭源大骂。
祁彦翎扯了扯嘴角,“那你们杀了我吧,就在这祖宗祠堂里!”
祁旭源没有动,杀人本就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,何况还是自己的亲人。
祁承翎走了出来,从怀中摸出两个瓷瓶放到地上,“这毒无色无味,毒效快,不会痛苦,你二人自戕吧。”
祁承翎说完起身退开,“本就是你们做的孽,如今你们自己还上罢了,就莫要再沾染了旁人的手了。”
无人说话,所有人都盯着那两瓶药,祁彦翎不为所动,倒是祁旭清朝着药爬了过去。
他拿起一瓶药,打开,众人微微侧头,不忍直视,却没注意到祁旭清忽然转了身,使出最后的力气,扑倒了祁彦翎,将瓶中的毒药尽数倒入了祁彦翎的嘴里。
诚如祁承翎所说,这毒见效快,祁彦翎只挣扎了几下,便没了气息。
祁旭清颓废地摔回地上,望着手中的空瓶,嗤笑起来,口中念着:“父不父,子不子,了了,了了!”
然后他便伸手拿了另一瓶毒药,毫不犹豫地倒入了自己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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