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们总在换药方,可甜果儿的烧依旧退下去又烧起来。烧到第六天的时候,暮云平让人去凉州肃州请大夫,风细写急信给诗华,让她快速派个儿科太医过来。
这真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!孤独和愁苦笼罩着这个过去曾充满欢笑的家庭。满府的婢女仆人,走路都踮着脚,生怕吵到病中的小小姐安静。
风细和暮云平常常相视一望,然后默默地各干各的活,风细给甜果儿擦身,暮云平就端水。但凡女儿睡的安稳一小会,两人都觉得心中的石头轻了一些。
若说轩轩的惊厥,像是风细突然被捅了一刀。那甜果儿的肺炎,则像是一个人拿刀一刀刀凌迟着她。看着女儿一天天消瘦,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,烧越来越高,风细深深感到无能为力。
她就像是在荒无一人的沙漠,抱着重病的女儿不知该求谁,哪怕哭破喉咙也无一人应答。求人求神求天求地,只求女儿能够康复。
不拜神的风细,多次在深夜祈求上天,只要甜果儿好了,她愿意舍全部身份财力投资医药,她愿意收养全世界的孤儿进自强帮,把他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。
可惜无神应答!
第十天的时候,甜果儿病弱的像一只小猫,只能发出轻轻的哼哼声。她会喝水喝药,可奶和粥已经喂不进去了,喂一点就吐一点。
风细的眼泪流干了,心里的血也流干了。她抱着女儿,只有一个想法,若失去甜果儿,她愿意陪她一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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