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玮对此却是毫不在乎,认为又不是他所任临渊郡的问题,此事完全怪珊泽郡太守以及祁关的守将,如若不是祁关死守,珊泽郡怎么可能会丢失。
秦珲知道此时不是追究典玮责任的时候,只能先把隐患珊泽郡太守给掐住,绝对不能让珊泽郡太守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,否则到时候就不是典玮一个人的事情,包括典珏都得出事。
秦珲不得不暂保典玮,除了典珏的关系之外,这还关乎到他的地位和安危,乃是他和典珏推荐的典玮,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以风君的性情,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在秦珲的运作之下,珊泽郡太守畏罪自杀,死在了回都的半路上,风君自然暴怒,下令缉拿太守三族,即刻午门问斩。
随后又下令褫夺吕氏所有爵位,抄家流放,秦珲拦都拦不住,苦苦哀求风君不要迁罪于吕家,吕宗投敌叛国乃是个人行为,没有必要上升到整个家族。
风君狂怒的说道:“教子无方,投敌叛国,导致我国百万黎民惨死在渠蛮之手,如此滔天之罪,不诛杀三族,已经算是仁慈,不必再说,来人传下寡人的诏令。”
近侍连忙唱喏,风君越想越气,继续下诏道:“来人,前往临渊郡,把易衡父亲给寡人掀棺鞭打,曝尸三日,以儆效尤!”
秦珲人都傻了,如此歹毒的行为,完全是不留后路,易衡得知之后,必然会加倍报复风国,这样的行为非常不理智,秦珲不想继续与风国交恶,特别是在祁关已经丢失的情况下,风国没有了屏障,可谓是完全暴露在了渠国的铁骑之下,这个时候还要做出决裂之事,无疑于火上浇油。
风君根本不听秦珲的劝阻,随后再次下达诏令,命令许良快速从威国撤退,从函玉关回国,同时让叶辰率领10万军马,不得片刻迟疑,立即出发前往珊泽郡剿灭侵犯国境的吕宗,重新夺回祁关,光复珊泽郡。
这一点秦珲很是赞同,目前能夺回来珊泽郡最好,祁关绝对不能丢失,风国必须要拿回祁关的控制权。
本来风国就遇见了大灾之年,粮食储备已经消耗殆尽,国内饥饿的农户无数,风君又急着夺回珊泽郡,不惜放弃函玉关的控制,直接让叶辰率领大军北上,这样一来的话,为了保证军粮的充足,又从赈济灾民的粮食中,抽调一大半拨给了叶辰。
叶辰对此无能为力,明明看见沿途的饿殍无数,只能向风君反应,根本不敢分出军粮赈济灾民,叶辰非是铁石心肠,而是军士也需要吃饭!如果分出军粮赈济灾民的话,10万大军连珊泽郡都无法到达,半路就得饿死。
对于叶辰的饿殍文书秦珲全部压下去,只把叶辰缺粮的文书递给了风君,风君自然明白军士不能缺粮,马上下令不惜一切代价,一定要凑够军粮,确保叶辰的大军不为粮草所困。
秦珲此刻发挥了作用,强令奸商开仓捐粮,遇见阻碍者,格杀勿论,在秦珲的高压之下,大量的粮草装车送往了军营,但是由于秦珲的明抢豪夺,导致奸商损失惨重,本就高昂的粮食价钱再次上涨,这下让更多人受到了波及,不在是农户缺粮,许多中农、富农也在面临缺粮的困扰,很快将会无粮可食用的困局,奸商才不管那么多,要地契和房契,或者干脆大放印子钱,逼迫民众高价买粮。
秦珲继续压下所有的郡县报告,只是要求奸商发放的印子钱,必须要缴三成税!朝廷如今缺粮缺饷,正是国家危难之秋,正所谓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不得弄虚作假,搞出子虚乌有的账簿蒙骗朝廷,否则从严从重处置。
风国都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,秦珲依然在大敛不义财,以国家之名,大行中饱私囊之举,而不是想法设法的解决问题,或许秦珲认为风国还能坚持下去,只要能夺回祁关,一切都还能延续下去。
渠国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,由于吕宗的行为,导致渠国处于两面交战的态势,易衡也不想放弃拿到手里的祁关,只能让人运送物资前往珊泽郡支援吕宗,同时派出了数万军士占据祁关,易衡的意图很明显,珊泽郡可以全部还给风国,但是祁关必须要控制在渠国的手中。
涌入渠国的灾民数量之多,完全超出了易衡的预料,如此居多的灾民涌入,导致云泽郡的粮食完全不够吃,文琼紧急调动的粮草瞬间被消耗干净,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吕宗分走了一部分,云泽郡太守汪敏再次向庙堂求援,示意粮草消耗速度太快,是否要关闭祁关,防止难民继续涌入。
易衡坚决不同意这种方案,示意不论有多时灾民,只要愿意过来,不得以任何方式阻碍。
汪敏有苦难言,如果只是几万的数量,那还无关紧要,问题在于灾民的数量达到了数十万,并且青壮年极少,绝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妇孺,说白了,吸纳的越多越是负担,根本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。
文琼做出了批示,示意老人暂且安置休养,妇女则是做些手工活,譬如织布、刺绣等,实在不行的话,可以安排一些轻体力活,总之一句话,坚决执行易衡的命令,不得拒绝灾民入境,哪怕有百万之巨,依然不得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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