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点.
从南城飞往D国的专机准时起飞。
飞机上的乘客只有沈律一行人,没人会打扰他。
他面前摆放着一部分文件,手里也在翻阅着。
但思绪却回到了昨晚。
在他快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的时候,他之前吞服的药发挥了作用。
那时,他才找回自我。
酒店套房里备有紧急医药箱。
他打电话给保镖,让其进来帮他包扎手臂的伤口,手掌虽也被割破了,但并不严重,包扎后会有诸多不便,就只是简单消了一下毒。
那保镖只管做事,没敢多问缘由。
直到现在,除了他们两个,其他人都不知道昨晚他险些没命。
身体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痛了。
可他心里的痛苦不仅没有消除,还越来越强烈。
哪怕他面对重要的工作,也无法静下心来。
一分神,就会想起顾迦洛昨晚所说的那番话。
她的喜欢就像风,来去自由。
这喜欢来得快,消失得也快。
若说她为他造了一条爱河,而他则是曾经险些在爱河中溺亡过的。
当他再次要入河时,总伴随着各样的疑虑和恐惧。
他找来各样的工具,想要测量水位,以此来确保他能安全入水。
但这次,他还没有探究出爱河的深浅,它就时涨时消,令他更加不敢轻易下去。
而等到他短暂地失去理智,即便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要下水时,它却消失了。
他则狠狠地摔在冷冰冰、硬邦邦的河床上,摔得一身伤,还要再往岸上爬。
沈律也不禁在心中嘲讽着自己。
是他患得患失,在不信任中一次次地拒绝了顾迦洛。
所以,他活该遭受这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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