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不敢抬头看厨房里的人。
谢宴礼保持着那个动作站在那里,眸色深湛。
修长的掌心顿时起了层薄汗。
他看着她,若有所思地问,“昨天晚上,你都记得?”
楼阮想了想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忽然开始脸红,她诚实道,“倒也不是全都记得。”
“哦?”谢宴礼转过身,像是不经意似的,随口问道,“那夫人说说,都记得什么。”
楼阮蓦地抬起头,看着谢宴礼的背影睁大眼睛,他在说什么?
还要说都记得什么?
上次也没这个流程啊。
喝多了以后还要考试?
他想听什么,她对他投怀送抱,献上亲吻?
怎么这么变态,还要人亲口说!
谢宴礼站在厨房,替她加热醒酒汤,从头至尾没有回头。
半晌,他才听到身后的人小声说:
“就,和上次一样?”
谢宴礼看着面前滋滋的火苗,黑眸深湛。
上一次的晚礼服,是多层,分量很足。
而她昨天穿的那件睡衣,薄如蝉翼,领口也开得大,她随便挣扎一下就会移位。
他不仅能感受到她的体温,还能——
谢宴礼蓦地合上眼睛,双手撑在大理石的桌面上,终于回头看她,微妙的哑藏在嗓音里,“比上次过分。”
楼阮呆若木鸡,比上次过分吗?
可是她昨天晚上动作明明很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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