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个出去跟踪可疑人等了。”顾长明见柳竹雪答不上来，替她说了。

“也行，你一个人看紧他们，谁敢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跨出这道门槛，你直接把腿打断。这话是我说的，便是顾武铎自己过来带人都不行！”老温太医气哼哼的扔下这句话，转身就走。

还没走出十多步，屋中三人听到他的一声惊呼。戴果子吓得不轻，连声问道是怎么了，难道还有人不依不饶的杀将过来！戴绵山已经跑路了，要抓他的，敬请自便，别来这里瞎折腾了。

“如果我想的不错，老温太医应该是见到我的父亲了。”顾长明的想法和他相差较远，“他刚才自己说的话，直接应验了，能不吃惊吗。”

“你父亲找到此处来了，他不应该在府上端坐不动吗？”戴果子真心不想见到顾武铎，幸好顾武铎应该也没有要来见他们的意思，被老温太医带走了。

“我离开的时候，他正在与苏旭说事。”顾长明对父亲能够找到自己，没有丝毫的吃惊。从小到大，见惯不怪了，别说是同在开封府了，他走出多远，父亲照样能够凭借蛛丝马迹一路寻来。甚至包括，他在洛阳出事的那次。也就是他与小凤凰首次在巷子口相遇的那次。

“他要是早来一步多好，那些人肯定嚣张不得。”戴果子倒是挺像见识一下，顾武铎动手的大家风范，让外头那些吃些苦头才好。

“那些人不算什么。”连方原生都不抛头露面了，顾长明难得有些琢磨不透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。假设只是为了抓到戴绵山，那么关键时刻更应该派高手前来，而不是找些不入流，只会下毒算计的小人。

“他们会把果子抓住当人质吗？”柳竹雪气力最多才刚恢复了三成。一个戴绵山已经让她招架不住，还不知道阴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着。

父亲应该知道戴绵山是怎么回事，老温太医方才同样提了一句。顾长明的身体微微一动，柳竹雪警惕的扫了一眼过来：“话说在前面，老温太医关照过的，你们谁也不许走出去，那么是见你的父亲也不行！”

顾长明见她神色憔悴，想来打从果子出事以后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有太平过。他只得摸摸鼻子原路回去坐好，兴许等父亲说完事，还会过来这边。到时候当面再问上一问也不迟。

柳竹雪心说要是顾长明真要往外闯，到底能够拦住的可能性有几分。见他没有坚持回去，才勉强笑道：“一个已经出事，不能再搭上一个了。”

“小凤凰呢？盯着谁去了？”戴果子虽然伤情还在，说话却是不怎么费力了，“你一直心大，如今事态趋势这般诡异，你也敢放她一个人出去盯梢。对方人多势众，防不胜防。”

“放心，她可以照顾好自己的。”顾长明不为所动，还是在等着父亲过来。

左等右等的，顾武铎没有出现，老温太医又笑眯眯的过来：“刚才你们扔在门槛边的瓶子，让我捡走了。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。”

顾长明想说拿回来没准能派其他用处，眼下也不好再说讨要回来：“我父亲……”

“老顾啊，忙着其他的事，先走一步。我同他说你要在这里休养，他很放心。”老温太医拍一下他的后背道，“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，你还不清楚吗？”

“刚才围攻这里的又是什么人？”顾长明不去想父亲一走了之的问题，从小到大该想的都想齐全了，“父亲有没有问出来？”

“宫中一些不入流的角色，我只是很奇怪，他们为什么要抓一个早就死掉的人！”老温太医有些迟疑的样子，“老顾刚才问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，我说不就是戴绵山吗！对不对，他可是这个名字？”

“是，戴绵山。”和苏旭查出来一模一样，如今还有了老温太医这个实打实的人证。

“老顾一听戴绵山三个字坐不住了，起身走人。”老温太医见顾长明毫不知情的样子，“十五年前的案子，你父亲正在提刑司当差。禁军中的高手统共死了七十余人，后来重新再组建起来，等于是大换血了。这个戴绵山也是其中之一。”

“十五年前，戴绵山不是护驾被刺而死的吗？”顾长明越听越是心惊，要是护驾能够死七十余人，这样的大事，怎么什么案卷中都没有任何的记载。哪怕是父亲都没有再他的面前提起过始末，是谁把这样的案子石沉大海，若非戴绵山重新出现，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。

“护驾，刺客……”老温太医捋了捋胡子，神情沉沉，“如果一定要这样说，也可以算是。”

顾长明太急于想知道其中内情，却被温太医一把挡下：“我什么都不能说，要是可以的话，你父亲应该会告诉你，他也不能说。”

“所以我们几次都差点死掉，却依旧要被死死的蒙在鼓里！”躺在床上的戴果子是再也忍不住了。“有人还害我们，有人要杀我们，我们有权利问一问，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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