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溶月的头上被冠上宠冠六宫这四个字之后,她几乎成了后宫妃嫔头一号的敌人,后宫之中的女人心眼是极其小的,不管是谁,坐在什么位置上都一样。朱玄铭只给了溶月恩宠,却没有给她位份,不过像朱玄铭这样的,定是不会完全相信了她,她想,朱玄铭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,看着她在众妃嫔之间挣扎,如耍猴一般,想看她如何挣扎。
不过意外的是溶月的日子过的还算清闲,偶尔与荣贵人说说笑笑,荣贵人算是真心待她好的人,无论她是否得宠,她都是真真心心的,特别是上次朱玄铭招幸她之后,对溶月的关切便更是像亲姐姐一般。
这天两人一块去御花园欣赏那盛开的荷花,天气是越来越热,站在树荫底下,都能够觉得一阵阵的热气迎面扑来,只站了一会子,溶月便觉得闷闷的,正要回去的时候,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打闹的声音,溶月本不想管,可奈何荣贵人硬是要过去瞧上一瞧,走到近处一看,才知道原来是一群太监围在一块,中间蜷缩着躺着个小太监,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,那太监牢牢的捂着自己的脸颊,也不出半点声音,就仍由他们打。
原本站在溶月身侧的冬儿,见状,终是熬不住那爱打抱不平的性子,上前伸手指着那群小太监,提高声音道:“后宫之中岂容你们围起来欺负人!你们是那个宫的?这样没规矩!我看你们的脖子是痒痒了吧!”
语落,那群欺负人的小太监,连人都没看清,只听到声音,就急匆匆的跑开了,只留下那被打的半死的人儿,躺在石子路上抽搐着,冬儿只往前追了两步,便被溶月给拦住了,只上前看了看这躺在地上的小太监,冬儿回来就直接蹲下身子,将那小太监扶了起来,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倒是没有半点伤口,可看上去似是给打的半死不活了,嘴角渗出了点点血迹。冬儿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他的身子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那人猛地咳嗽了两声,幽幽的睁开了双眼,看了看眼前的冬儿,又抬眸看了看站在一侧的溶月和荣贵人,见着她们的穿着,心中一惊,忍着身体的痛楚,连忙跪倒在了地上,脸颊紧紧的贴着地面,道:“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,让两位主子受惊,奴才该死,请两位主子恕罪。”
“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,怎么会被人围着打这样可怜?”荣贵人先开了口,溶月只在一侧静静的站着。
那小太监颤抖着声音,道:“奴才是杂役房的人,今儿不小心打破了总管公公的茶盏……”后面的话,他便没有再说下去,听的人大底也能够猜到为什么,他的话头才刚刚落下,荣贵人跟溶月还没说话,他便突然扑倒了溶月的脚边,哭道:“沈丽人,您心心好收了奴才吧,奴才实在是不想再回那杂役房了,沈丽人,求求您了,您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,要个人容易的很,丽人,求求您了。”
这溶月心中暗暗惊讶,没想到现在她的名头竟在这后宫之中这样响亮,这小太监双手紧紧的拉着溶月的裙摆,连声求着,溶月眉头紧紧的蹙着,还未说话,一旁的荣贵人脸上满是同情的看向了溶月,道:“你便帮帮他吧,这奴才也是人,也是爹妈生的。”
冬儿倒是没有说话,不过那一双眼睛一看便知道是想让溶月帮忙,溶月斟酌了再三,伸手将他扶了起来,说道:“我宫中并不缺人,但可以试着帮你弄份好差事,你看这样好吗?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小太监眼中带着点点感激的泪水,用力的点了点头,道:“奴才叫福安,谢谢沈丽人,奴才以后一定做牛做马回报您。”说着有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。
溶月想了想,便从发髻上取下了两根宝石镶嵌的发簪,塞进了他的手中,说道:“这两根簪子应该也值些钱,你就先拿着吧,若是那管事公公还要找你麻烦,就塞点好处。”
“小安子谢沈丽人的大恩大德,日后沈丽人要奴才做什么尽管吩咐,奴才一定万死不辞。”小安子一边磕头一边满口的谢谢。
溶月的眉头蹙了蹙,本想拦着,见他这样激动,便往后退了一步,道:“别谢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小安子闻声慢慢的站起了身子,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,再次说了句谢谢就转身走了。溶月只看了他一眼,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与荣贵人说笑着回了钟粹宫。
那天晚上,溶月倒是真的跟朱玄铭提起了这件事,朱玄铭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因为机器过后而红扑扑的小脸,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,道:“你倒也是个热心肠,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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